可当单於蜚说出那个名字时，他感到一切声音都被按了暂停键。</p>
就连心脏，都停跳了。</p>
“接你，是‘孤鹰’的意思。”</p>
说完这句话，单於蜚就转过身去，几乎顷刻间消失在人潮汹涌中。</p>
他怔愣片刻，立马拨开人群，心急如焚地跟上去，好似追的不是单於蜚，而是千万里之外那想念入骨的人。</p>
郊外的别墅无人居住，积雪消融，绿树成荫。</p>
几个月前，它才见证过半宿杀戮与一晌温情。</p>
单於蜚亲自将他送至别墅，在车里例行公事般交待：“调整好了就来公司。‘孤鹰’给你请的假，也差不多到期了。”</p>
他紧紧抓着车门，“柏先生来找过您？他在哪里？他跟您说了什么？”</p>
单於蜚斜挑起眉，冷沉的眸凝视着他，片刻，将他的手指拨开，将漆黑如镜的车窗升了上去。</p>
他在车窗上看到一张扭曲的、憔悴的脸。</p>
单於蜚的沉默已是答案。</p>
他在别墅里住了一周，戒掉了酒，理清了条条思绪。</p>
柏先生在看着他，不管他是明亮的烛火，还是腐臭的烂泥，柏先生都看着他。</p>
他沉溺在放纵里，柏先生也看着，任他发泄，任他发狂。</p>
落雀山庄那一方宁静是柏先生给的，如今不被打搅的放纵也是柏先生给的。</p>
柏先生纵容他一醉方休，却不纵容他一醉不醒。</p>
他穿上了西装，打好了领带，再次站在明氏顶楼单於蜚的办公室里。</p>
放纵的时间结束了。</p>
他注定做不了柏先生脚边的炉火，只能做那摇曳明灭的烛火。</p>
来这里之前，他本有很多问题想问单於蜚，真到了，却只剩下一个问题。</p>
“我喝醉的样子是不是非常丑陋？”</p>
单於蜚站在窗边，说了句似答非答的话，“你需要发泄，但发泄应有期限。你从未痛快，也该像少年般恣一回意，放一回肆。”</p>
言毕，又道：“这是‘孤鹰’给你的答案。”</p>
他站立良久，目光克制、坚定，前所未有地温柔，起誓般说道：“我明白了。”</p>
命运是柏先生给的。</p>
他愿意向命运俯首。</p>
两年后。</p>
“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呀！”秦却四岁了，白衬衣背带裤足球袜，坐在副驾上晃了晃腿，又规矩地坐好，如电视里教养得当的富家小少爷。</p>
秦轩文握着方向盘，露出的一截手腕上仍戴着那串佛珠，笑道：“我平时没好心？”</p>
秦却摇头，“好心是有哒，但没今天好心。爸爸，你平时都不送我去幼儿园。”</p>
“爸爸忙嘛。”</p>
“那爸爸你快退休吧。”</p>
秦轩文眉眼一弯，“退休啊，爸爸退休了怎么养小雀？”</p>
“不要爸爸养！”</p>
“嗯？”</p>
“我长大了，可以养爸爸！”</p>
“爸爸吃得多，小雀养不起。”</p>
就连心脏，都停跳了。</p>
“接你，是‘孤鹰’的意思。”</p>
说完这句话，单於蜚就转过身去，几乎顷刻间消失在人潮汹涌中。</p>
他怔愣片刻，立马拨开人群，心急如焚地跟上去，好似追的不是单於蜚，而是千万里之外那想念入骨的人。</p>
郊外的别墅无人居住，积雪消融，绿树成荫。</p>
几个月前，它才见证过半宿杀戮与一晌温情。</p>
单於蜚亲自将他送至别墅，在车里例行公事般交待：“调整好了就来公司。‘孤鹰’给你请的假，也差不多到期了。”</p>
他紧紧抓着车门，“柏先生来找过您？他在哪里？他跟您说了什么？”</p>
单於蜚斜挑起眉，冷沉的眸凝视着他，片刻，将他的手指拨开，将漆黑如镜的车窗升了上去。</p>
他在车窗上看到一张扭曲的、憔悴的脸。</p>
单於蜚的沉默已是答案。</p>
他在别墅里住了一周，戒掉了酒，理清了条条思绪。</p>
柏先生在看着他，不管他是明亮的烛火，还是腐臭的烂泥，柏先生都看着他。</p>
他沉溺在放纵里，柏先生也看着，任他发泄，任他发狂。</p>
落雀山庄那一方宁静是柏先生给的，如今不被打搅的放纵也是柏先生给的。</p>
柏先生纵容他一醉方休，却不纵容他一醉不醒。</p>
他穿上了西装，打好了领带，再次站在明氏顶楼单於蜚的办公室里。</p>
放纵的时间结束了。</p>
他注定做不了柏先生脚边的炉火，只能做那摇曳明灭的烛火。</p>
来这里之前，他本有很多问题想问单於蜚，真到了，却只剩下一个问题。</p>
“我喝醉的样子是不是非常丑陋？”</p>
单於蜚站在窗边，说了句似答非答的话，“你需要发泄，但发泄应有期限。你从未痛快，也该像少年般恣一回意，放一回肆。”</p>
言毕，又道：“这是‘孤鹰’给你的答案。”</p>
他站立良久，目光克制、坚定，前所未有地温柔，起誓般说道：“我明白了。”</p>
命运是柏先生给的。</p>
他愿意向命运俯首。</p>
两年后。</p>
“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呀！”秦却四岁了，白衬衣背带裤足球袜，坐在副驾上晃了晃腿，又规矩地坐好，如电视里教养得当的富家小少爷。</p>
秦轩文握着方向盘，露出的一截手腕上仍戴着那串佛珠，笑道：“我平时没好心？”</p>
秦却摇头，“好心是有哒，但没今天好心。爸爸，你平时都不送我去幼儿园。”</p>
“爸爸忙嘛。”</p>
“那爸爸你快退休吧。”</p>
秦轩文眉眼一弯，“退休啊，爸爸退休了怎么养小雀？”</p>
“不要爸爸养！”</p>
“嗯？”</p>
“我长大了，可以养爸爸！”</p>
“爸爸吃得多，小雀养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