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们不会。”</p>
</p>
许辰川吸了口气，已经被他的反复无常磨去了耐性。一颗心被吊起又扔下，折腾到了现在……不过是因为这颗心仍旧拴在他身上。</p>
</p>
窝囊地，隐秘地，说不出所以然地。</p>
</p>
沈冀的话犹在耳边：“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伤心的事。”</p>
</p>
白祁将手中的笔放到桌面上，抬起双臂转了转手腕。</p>
</p>
“我应该，继续等的。”他说。</p>
</p>
许辰川没听懂，不明就里地看着他驱使轮椅离开办公桌，滑到自己面前。</p>
</p>
“但是再等下去，就太迟了。”白祁说完这句话，又闭紧了嘴，仿佛在暗暗做着什么准备，那两瓣薄唇都被抿得失去了血色。</p>
</p>
许辰川受他的情绪感染，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起来。</p>
</p>
白祁紧紧攥着扶手，忽然低笑了一下：“有点难看，你多担待。”</p>
</p>
许辰川眼睁睁地看着他双臂撑着扶手，一点一点地抬高身体离开了轮椅。</p>
</p>
“你干什么！”许辰川吓得扑了过去，这人是要摔给自己看吗！</p>
</p>
“别动！”白祁喝止了他。</p>
</p>
预想之中白祁摔倒在面前的景象没有发生，许辰川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两条枯瘦的长腿缓缓直起，然后——微微摇晃着站定了。</p>
</p>
白祁分出一只手用力撑在办公桌上，身体略微歪斜着，姿势果然不算好看。</p>
</p>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垂下眼望着许辰川，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与许辰川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p>
“现在状态最好的时候，也只能做到这一步。”</p>
</p>
白祁仔细观察着许辰川的神情，放缓了声音续道：“但是，医生说我还可以再恢复一点，只是需要时间。</p>
</p>
“所以……你能不能再等等？”</p>
</p>
对着迟迟不做回应的许辰川，那双故作平静的眼睛终于泄露出了犹疑与忐忑。</p>
</p>
“——等我用脚走向你？”</p>
</p>
……</p>
</p>
许辰川的大脑从震惊过后的麻木中重新转动，脸上还残留着茫然，就见白祁双腿渐渐开始颤抖，带得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却还固执地支着身体紧盯住自己，眼中那一线微光正在被黑暗吞没。</p>
</p>
许辰川的思维还没能理解这番话，心脏却已经揪了起来。他抢上前两步扶住白祁，后者一下子松了力气，任由他扶着坐了回去。</p>
</p>
许辰川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拼图终于补上了最后一块：“这就是那个约定？我喝醉之后跟你做的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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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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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吸了口气，已经被他的反复无常磨去了耐性。一颗心被吊起又扔下，折腾到了现在……不过是因为这颗心仍旧拴在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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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地，隐秘地，说不出所以然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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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冀的话犹在耳边：“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伤心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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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将手中的笔放到桌面上，抬起双臂转了转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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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继续等的。”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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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没听懂，不明就里地看着他驱使轮椅离开办公桌，滑到自己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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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等下去，就太迟了。”白祁说完这句话，又闭紧了嘴，仿佛在暗暗做着什么准备，那两瓣薄唇都被抿得失去了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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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受他的情绪感染，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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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紧紧攥着扶手，忽然低笑了一下：“有点难看，你多担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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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眼睁睁地看着他双臂撑着扶手，一点一点地抬高身体离开了轮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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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许辰川吓得扑了过去，这人是要摔给自己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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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白祁喝止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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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之中白祁摔倒在面前的景象没有发生，许辰川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两条枯瘦的长腿缓缓直起，然后——微微摇晃着站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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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分出一只手用力撑在办公桌上，身体略微歪斜着，姿势果然不算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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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垂下眼望着许辰川，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与许辰川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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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状态最好的时候，也只能做到这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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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仔细观察着许辰川的神情，放缓了声音续道：“但是，医生说我还可以再恢复一点，只是需要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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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能不能再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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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迟迟不做回应的许辰川，那双故作平静的眼睛终于泄露出了犹疑与忐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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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用脚走向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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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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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的大脑从震惊过后的麻木中重新转动，脸上还残留着茫然，就见白祁双腿渐渐开始颤抖，带得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却还固执地支着身体紧盯住自己，眼中那一线微光正在被黑暗吞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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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的思维还没能理解这番话，心脏却已经揪了起来。他抢上前两步扶住白祁，后者一下子松了力气，任由他扶着坐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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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拼图终于补上了最后一块：“这就是那个约定？我喝醉之后跟你做的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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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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