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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栗奶香
  。
  天还蒙蒙亮,遮光帘又死死挡住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不知道谁的闹铃响了,嗡嗡个不停。
  一只光裸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半天,找到手机关掉闹钟。邱湫睁开眼,突然直起身,拿着手机茫然地发现,这不是她的啊。
  一旁的秦韶听到动静,朦胧着双眼,见邱湫起来,撑起胳膊起身,俯下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试过体温后精神瞬间放松下来,愉悦地笑笑,开口。
  “我去洗个澡,等下还得早点走。”
  邱湫发懵地看着他,虽然退烧了,可整个人像断片一样压根想不起来怎么回事,而且秦韶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掀起被子,她看着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内心翻江倒海。
  不是吧,他俩又睡了?
  这是做梦没醒吗,肯定是,她一把掐在自己大腿上,皮肤泛起一块红印。
  真的夭寿了,不是做梦。
  浴室的门打开,她听见声音急忙将被子裹紧,盖得严严实实。
  秦韶擦着头发出来,见她还在床上一动不动,换好衣服后走到面前,捧着她的脸印下一个吻,像即将出门的丈夫交代妻子一般。
  “你今天不用来剧组,在这好好休息。”说着,他又拿出一串钥匙放在床头,“这是我家钥匙,要是在这觉得无聊,让司机送你回我家。”
  目送他出门,半晌她都震惊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记得昨天头疼得要命,后来接到电话给他送毯子,怎么还把自己送到他床上来了。
  倏地,邱湫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飞奔回自己房间,拿起手机在某乎更新后续。
  天哪,我和老板上床了怎么办。
  一条评论迅速弹出:连夜扛起火车赶紧跑,换个城市生活吧。
  夜里,秦韶回到酒店,房间没有人,床头的钥匙还孤零零地躺在那,给邱湫打电话也不接,打到前台去问才知,她今天早上退房了。
  正在他又一次打通她的电话却没人接时,张协的电话打进来,一顿抱怨劈头盖脸。
  “求求你了大爷,说过几次让你改改脾气,还非不听。这下怎么办,邱湫非要辞职,一时半会我上哪再给你找个助理去。”
  “你说什么?”秦韶不敢相信地反问。
  “你又对她说了什么难听话,搞得人坚持要辞职……”
  不等他说完,秦韶挂断电话,打给邱湫,一个又一个,还是不接。一条“在哪”发过去,结果显示: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通过朋友验证。
  。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的好女儿居然想起来回家看望她的老父亲。”邱教授翻过一页书,看见沙发上发呆的邱湫,顺嘴调侃她。
  邱湫一反常态,不再回怼,安静得像油画上的少女。
  “邱湫,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邱妈妈从厨房出来,将装满车厘子的果盘递到邱湫手里。
  “啊,没有。”邱湫急忙回神,嬉皮笑脸地打马虎眼,“能有什么事啊,这好不容易提前休年假,我赶紧回来看看你们俩,省得爸天天说我白眼狼。”
  “那正好,你爸爸学校历史系邵教授的儿子,条件挺不错的,也是从事演艺工作的,应该和你很有共同话题。怎么样,去见见吧?”邱妈妈在她身边坐下来,试探性地催促她的人生大事。
  “别了吧。”一个秦韶就够头疼的,她直接了当地拒绝。
  邱教授重重地合上书放下,也插进话来,“那就何教授的儿子,是位精算师,在审计部门工作,人也踏实稳重。”
  “不想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天必须见一个。”邱教授不顾邱妈妈的眼色,语气严厉起来。
  “好好好,那就审计那个。”邱湫趿上拖鞋,抱着水果盘子躲回房间。
  “好嘞,”邱妈妈喜出望外,拍拍手,去找手机,“我这就去联系。”
  。
  几天过去,剧组提前结束拍摄,秦韶推掉杀青宴,急慌慌赶往邱湫家。
  “叮咚叮咚。”
  门铃响个没完,邱湫隔着门朝外喊,“外卖放门口就行。”
  铃声仍然没有停止,她不耐烦地过去打开门,“不是说放门口……”
  秦韶插着口袋,黑着脸站在门口,一副怨妇似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么晚,您来这有事吗?”邱湫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得厉害,赔着笑,连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开门请他进来后,邱湫四处打量,迅速将散落的衣服收进怀里。他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只觉好像有东西硌在身下,慢慢抽出才发现,是她的蕾丝内衣。
  正好她端着杯子出来,看见秦韶手指捏着自己的内衣提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慌乱地藏到身后。
  “为什么不来公司?”他正襟危坐,沉着脸,语气缓和。
  “我想辞职。”邱湫十分坚定。
  “好啊,现在就辞,不就是叁倍违约金和一块表吗?”他勾起嘴角,眼睛明净,声音清亮。
  不论这张脸有多吸引人,可在邱湫眼里,此刻他和市侩的周扒皮没有什么区别,她默默计算着未来艰苦的还债日期,冲他又坚持地说:“我要辞职,”只是底气明显比刚才低落不少。
  只听秦韶又诱惑性地给她出主意,“你要是和我在一起,这些钱不仅不用赔,我赚的钱也都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邱湫抬头,不可置信地问。
  “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对你很有意思?”秦韶一改进门时的低沉,以自己最完美的笑容向她示好,可她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控诉他。
  “没有,我觉得你的行为像职场pua,天天言语刻薄还贬低我。”她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委屈,眼圈都急得发红,最后犹豫着支支吾吾,“那天晚上,还……还趁人之危。”
  “那天晚上?”秦韶点着太阳穴,一副回忆的模样,向她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了,那天晚上你发高烧,为了照顾你我一夜没睡,回来后一句谢谢没听到,你人还不见了。”
  邱湫急乎乎回怼他,“我醒来发现没穿衣服,还以为你……”
  “我有那么禽兽吗?你半夜出了好多汗,衣服全湿透了还非要脱,拦都拦不住。”不知不觉间,秦韶越靠越近,看着陷入沉思的邱湫,不动声色地进行金钱攻击,
  “这是我家钥匙,还有我所有的银行卡,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现在就全部交给你。”
  最后,他握着她的手,真诚地问:“邱湫,你愿意回来我身边吗?”
  看着他澄澈的眸子,邱湫抽出手,心中感觉像泄洪似的那般畅快。苍天有眼,她终于能在今天扬眉吐气,便学着秦韶平时高傲的语气回答,“看你今后表现。”
  秦韶轻笑一声,起身伸出胳膊按在沙发靠背上,将她圈进怀间,恍如一只勾引诱捕兔子的狐狸,心甘情愿地卖弄色相,“那你怎么感谢我那晚的照顾?”
  “给你鞠个躬,要不送个锦旗?”
  他的脸突然离她这么近,邱湫望着那双迷人的眼睛,头脑发昏,装傻充愣。
  “我还是觉得实际点的东西更有诚意。”他俯下脸,嘴唇擦着她耳边轻轻厮磨,热气喷到皮肤上痒痒的。她一转头,嘴唇贴在他嘴角。
  秦韶心猿意马地揽过她的脖颈,轻柔地一下一下啄吻。她顺势搭上他肩头,趁着空隙问道:“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之前不是都做过吗,好几次呢,”他呼吸粗重,声音低沉,仿佛是气音发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只有你知道我那只毛绒熊长什么样子。”
  嫌她话多,他索性堵上她的嘴,来回勾着她的舌头,连喘气的机会都不肯留。
  二人分开时,嘴角勾出一道透明的银丝,热情烧得体内燥热,互相利落地解起对方的衣服。
  之前几次都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发生,这会清醒着,他好像比往常更主动,脑袋俯在她两乳间,来回吸吮,啧啧作响的声音传进耳朵,羞得她浑身泛粉,忍不住地发出轻细的呻吟。大手顺着她纤瘦的后腰一路向下,在腰窝处停留,挑逗一般地轻轻摩挲,滑至腿间。
  流出的春水淌过手指,女人的大腿不知不觉地缠在他腰间,搂在他脖后的手自始至终没有离开。他腿间的巨物肿胀得厉害,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不断磨蹭。
  恍若一桶热油浇进火堆,火焰一下子舔上来。情欲即将达到最高点,不知是谁的电话不识时务地响起来。
  秦韶腾出一只手,拿过手机,却不小心滑到接通。
  “喂,邱湫,你在忙吗,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否请你吃个饭?”
  羞涩又温柔的男声传来,秦韶默默以眼神质问,仿佛在说‘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邱湫没有出声,急忙默声回答,从口型来看,这人是她的相亲对象。
  “邱湫,邱湫。”电话里的男人不死心,又喊一遍。
  身体的热火瞬间又添上一把无名火,秦韶双手抬起她的后腰,托着圆润的屁股,突然侵入。花穴里的软肉四面八方涌动,挤着巨龙似的异物,一种刺激的快感霎时间窜到他头顶。
  被来回插弄几下,就着湿滑的水液,巨物轻松抵进最深处,邱湫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生怕声音太大,急忙咬在他颈间,力度轻柔地像是调情。
  “邱湫,你怎么了。”
  秦韶忍不下去,没好气地替她回答。
  “她正在忙。”
  说完,挂断电话。他肆无忌惮地抱起她往卧室,倒在床上,一边舔着上边的茱萸,一边入着下边的软肉,上下齐发,激得她嘴上不停地娇吟,向他讨饶。
  “跑回去,还相亲?”
  他抬头,身下退出来,将胸前的嘴换成手,一下一下轻轻打着圈揉捏,突然重重一下打在她屁股上。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人埋头苦干这么久,突然停下,好像是一股痒意深入骨髓,渐渐上瘾,却中途消失。她不管不顾地抱紧,嘴唇贴在他脖颈处,舔吻着喉结,慢慢向下到锁骨,吻势加重,变成轻咬,嘴里时不时催促。
  “进来,快点。”
  想起那天早上的‘捆绑游戏’,秦韶扯过床头的窗帘花绳,将她的胳膊举过头顶绑起。
  身下猛地进入,全部退出又全部插进,一股禁忌感油然而生,他开始冲刺,快感接近临界值。
  看出这人的心思,邱湫脸上挂着满足的神情,身体假意挣扎,果然惹得他更加来劲,身下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扶摇而上,迅速直达大脑,在脑海中炸成一片白光。
  她哆嗦着身体,高潮了。
  甬道在水液喷出前突然收紧,秦韶跟着一起,爽得头皮发麻。见她眼中也似藏着一潭水,波光流转间,他一下一下吻着纤细的脖颈,声音粗粝地央求。
  “再来一次,好不好。”
  ———
  本来想今天完结,太晚了,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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