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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了。
  没有风的声音,没有雨丝的声音,没有鸟叫虫鸣,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没有千万座压着她躯体的高山,也没有与之相抗的力量。
  陆行焉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历经一场噩梦,她无数次睡去,无数次醒来,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望着一成不变的天顶横梁,默默发呆。
  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说服自己接受现状——她习武十年,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力,现在一切都付诸一炬,可她仍有下一个十年,下下一个十年。
  她又闭上眼,念了一阵心法,让自己内心归于平静,然后才坐起身环视四周。
  这里是疾青山,也算她在江湖里的落脚之处了。窗前站着一身姿高挑挺立的男子,觉察她醒来的动静,带着面具的男子向她走来。
  “阿九,你醒了。”
  “谢无咎,你为何要假扮谢欺山?”
  谢宴带着面具,能轻轻松松骗过谢夫人,却不料在陆行焉面前才说了一句话就露馅了。
  见自己身份败露,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一旁,毫不顾及坐着她身边,挤着她的身子。
  “你果然一下就能认出我来。”
  陆行焉望着他脸上的疤,失了失神。又想到地穴里,他为了救自己亲手劈开谢梅生的身体,她好不容易理清的情绪,又成了一团乱麻。
  “谢欺山呢?”
  “那种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你还记挂他做什么?他把你和奈何府都丢给了我,他心里丝毫没有你的位置。”
  陆行焉只是想知道谢欺山此时人在何处,没想让他回答这些不正经的。
  他曾那么期盼着父子重聚,却是这般结局。虽然谢宴看起来毫不受地穴里那些事的影响,但也只是竭力不去回想罢了。
  过去的就过去,重新提起,不过是再给他心上一刀。
  “我知道你饿了,煮了粥,现在去盛来喂给你。”
  陆行焉道:“不必了我自己去”
  她正欲离开榻上,谢宴桎梏住她手腕。
  他握起她的素白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一番。
  陆行焉没了武功,又躺了多日,她的力量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弱女子。
  而此时是谢宴最强盛之时,要挣开他,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陆行焉只好催促他:“不是要去盛粥吗?我饿了。”
  谢宴动身去盛粥,回来后,屋中却不见陆行焉。
  他将碗摔在桌子上,第一反应是去问在山上守关的侍卫。
  陆行焉趁他出门后,从衣柜里出来,自己迅速喝完了粥。
  谢宴回屋,见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他质问:“你去了何处?”
  “我看窗外花开得好,去看花了。”
  谢宴不再追究,只要她没有离开就好。
  陆行焉笑笑说:“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能跑到哪里去”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谢宴握住她的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忧。”
  陆行焉听这话,不觉有些肉麻。更令她浑身鸡皮疙瘩立起来的是,这些话都是自己曾跟谢郎说过的。
  她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人,当初也以为是刻骨铭心,却被揭穿是骗局一场。情情爱爱,太过复杂,她受过最重的伤,饮过最烈的毒,都比之不如。
  谢宴把她紧抱在怀里面,她的脑袋被他的手压在胸膛上,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万籁俱寂,只有谢宴有力的心跳声。
  她在心里默念静心音,却怎么都屏蔽不了他的心跳声。不管她愿不愿承认,他们之间都有一种契合,呼吸、心跳的节奏,都是那般相似。
  往后几日,谢宴倒是不常出现在疾青山,陆行焉猜想他是有谢侯府的事物。
  疾青山的每道关口都有人守着,寻常人上不来,她也出不去。但她也没想出去,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地方比疾青山更适合养伤。
  她不懂治疗内伤,谢宴留下一副药方,让她自己去药阁里找药。
  但她又担心谢宴心思不正,便花了几天时间,逼着自己翻阅药经,确认了谢宴给的方子没有其它作用,才开始放心地吃药。
  疾青山到了秋凉时节,院子里的草木花叶都变成枯黄色,只有几株菊花孤零零地开放。
  谢宴不在的这几日,她也没能好好地养伤,镇日看着枯黄的院子发呆,日出又日落,等来一场秋雨。
  谢宴在雨夜赶上山,他一上山,先是换去身上被雨水弄脏的衣物,然后才去见陆行焉。
  依他所想,陆行焉这几日应该在勤恳地恢复内功,此时一定在打坐练习心法。
  推门入屋,却见她躺在榻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侧脸被枕头压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她双臂摊开在耳侧,一腿弯曲一腿伸直,弯曲的那条腿露出一截似玉温润的小腿。
  他替陆行焉盖上被子,又将双手伸进去,握住她的小腿。
  一层薄薄的软肉之下,是流畅的肌肉,谢宴揉捏她的小腿,让僵直的肌肉放松。
  小的时候,他只顾自己快活,不喜欢摸上硬邦邦的肌肉,便喂她吃了许多消肌滋养的东西,是养了一身好肉,却没问过她喜不喜欢这样。
  其实,谢宴一进来陆行焉就醒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尤其,是这样单独的相处。
  且不说他做过些什么,她对他,也并不是那么好的。
  以谢宴睚眦必报的性情,真的会放过她吗?
  她懊悔地想,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贪图他的皮相。
  若不是自己贪他皮相,关山上也不会发生那些事张风清,夏伯,阿进他们都不会死,阿隼不会飞走,他们现在仍是关山上的好邻里。
  “陆行焉就算是下雨天,我也来见你了。”
  他细细倾诉着自己的心肠,陆行焉听了,又是感动,又是起鸡皮疙瘩。
  难不成,以前自己和他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她怕自己再装睡下去,鸡皮疙瘩要掩盖不住了,便睁了眼,佯装惊讶地问:“你何时到的?”
  她顺势将自己的小腿从他手里抽离。
  谢宴:“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陆行焉只好说:“下次会更好的。”
  谢宴又重新将她的小腿握在手里。
  她的一截小腿,好像一截绳,在二人之间无声不断拉锯。
  他很久没有在灯火下这样看着陆行焉,她澄澈的双眼,在烛火下似含着两汪泉水。
  谢宴动情地凑近她:“阿焉”
  “不要这样叫我。”
  “也罢,这样叫虽然亲昵,倒也着实太肉麻了,真不晓得当初你是怎么叫我一声谢郎的。”
  他摆明戏弄陆行焉,陆行焉听到“谢郎”二字,体温升高,她推开谢宴。
  谢宴像块狗皮膏药又粘上来。
  “我不该拿你动情时的样子取笑。”
  陆行焉再要挣,就怎么都挣不开了。
  “谢无咎,我如今只想潜心练功,早日恢复内力。你也知道,练功要专注,能不能等我内力稍作恢复了,再说其它?”
  “还有什么其它可说?我是奈何府宗主,你是宗主夫人,夫妻同心同寝,是天经地义。至于恢复内力之事,不可操之过急,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可以把内力渡给你。”
  “不一样的。”
  他给的内力,和她自己苦修而来的能是一样的么?
  她的内力,不仅是保护她的武器,更是她的十载岁月。
  谢无咎松开她,认真道:“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你觉得是练功的时候吗?”
  练功切记急于求成,她现在满心都是恢复内力,已经成了贪欲。若强行恢复内力,只会因走火入魔而反噬。
  陆行焉不想再遭遇走火入魔了。
  见她情绪仍有波动,谢宴抬起她下巴,正欲亲她,陆行焉别过脸躲开。
  谢宴见她不愿,知道自己强迫她只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在她下巴上一吻,这也很满足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强迫,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陆行焉,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年少时她受迫于他,还能得几本秘籍,如今是什么都得不到,倒不如听他的话,叫他开心一些,自己也好过点。
  她强作娇柔地点了点头,造作的姿态倒是有几分可爱。
  谢宴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如今,人在他手上,就算她的心长了翅膀,飞到天边,又如何?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重蹈当初覆辙,让她一去不回。
  沧浪剑·承诺(二更)
  谢宴嘴上说会规规矩矩,但规矩是什么,也是由他说了算。
  陆行焉没少被他占便宜,可现在,实在是打不过他,只能白白让他占便宜。
  谢宴献起殷勤来,倒仍旧不是很勤快。
  陆行焉扫了半天院子,身体已经疲劳了,回头就见他坐在老爷椅上晒着太阳,更是心气不顺。
  夜里,谢宴的手爬进她的中衣里,隔着一层小衣在她乳上胡作非为,她先是纵容,等他意乱情迷后,一口咬上他的虎口。
  谢宴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是摸得地方不对吗?可昨天都直接摸上她的软肉了,也没这反应。
  她可不是什么窈窕淑女,没了武功,也没了牵制,本就是屠夫家里的野丫头,天性毕露时,一身狠劲。
  这世上,除了谢郎,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可别咬坏了,咬坏了手,就少一样能服侍你的工具,以前,你也被服侍的很快活是不是?”
  男女关上门,总是离不了那档子事。
  陆行焉记得以前他们也不是常常说这事的。
  奈何府的时候,是宗主和下属,谈话则正事偏多,关山时大部分时间,好似都在缠缠绵绵,你侬我侬的。
  她发觉,自己真是个无趣的人,除了练功和干活,没有任何的乐趣。
  于是更想不明白,谢宴到底为什么缠着自己。
  “陆行焉,你咬出血了。”
  谢宴委屈地把虎口上,微不可见的伤口伸给她看。
  陆行焉别扭地背过身,“往后我干活的时候,你不要像个老爷一样坐在旁边。就算不搭把手,你,也不要让我看到。”
  “以前在关山时,你可没嫌弃过。”
  “那时候你生着病,现在不一样。”
  谢宴没皮没脸地笑道:“原来你没忘呀。”
  陆行焉从躺卧的姿势变成坐姿,看着他,静静说道:“不过一年前的事,哪能忘得这么快。且不论你究竟是不是当年伸手扶我的人,我们之前说好,我下山,只是为了医你的病。现在你已经是个健全的人了,我也该回关山了。”
  谢宴心道,这负心女,只记得谢欺山对她恩重如山,他们的海誓山盟就不做数了吗?
  不过,他现在学乖了,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
  “从明天起不,从这刻起,疾青山所有的家务,都我做,行不行?等你休息好,想活动了,就打理打理花草。”
  陆行焉问他:“说话算数吗?”
  “你若不信,可以白纸黑字为凭。”
  陆行焉目光飘向别处。
  “倒也不必麻烦。不过,今天我忘了收衣服,你能不能去把衣服收了?”
  谢宴已经沐浴洗漱,换上寝袍了。
  他向来不是言而有信的真君子,可也不能次次都骗她。他以前也发过誓,但凡她所想,他都要替她实现。
  他换罢衣服,突然意识过来。
  有人故意无理取闹,给他下套。
  可他爱的,也从来不是她的乖顺。
  一个能扒了别人裤子的丫头,长大会乖顺到哪儿去?
  他收了衣服,回来后见陆行焉又在装睡,也不急着拆穿。
  陆行焉这张脸,乍看不算惊艳,可是看久了,就再也挪不开眼。他轻笑着,同时一手解开自己的袍子,露出下腹严苛的肌肉,一只巨大的热物冲破密林。
  谢宴把那巨物握在手上,来回撸动。
  他闭上眼,轻而易举地便幻想是陆行焉一双手握在那处。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就算是玉石触碰他的身体也要化作一滩温水。
  陆行焉又一次陷入睁眼和继续装睡的两难境地。
  谢宴低头含住她耳垂:“陆行焉,你就帮帮我。”
  “再不醒来,我便自作主张了。”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他们两个,十指就这样紧紧握在一起。
  他故意把她的手往自己勃起的阳物上带,陆行焉妥协睁开眼。
  “我装的不像吗?”
  “嗯,太过平和了,人在入睡时,并不是彻底感知不到外界动静。”
  “那我下次再努力。”她对于自己的不足之处一直很虚心。
  她想用别的话题带过这事,但谢宴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来找她重温旧梦吗?
  “你想用手还是用其它的地方”
  他像只发春的猫,一会儿舔舔她的耳垂,一会儿舔舔她的下巴。
  陆行焉软硬兼施,就是甩不掉他。
  “还是用手吧。”
  她嫌弃的握上那根巨物,又烫手又干燥,像一块被烧干的木头。她一手圈只能套半个圈,施不上力,谢宴在她耳旁说:“两只手会好一点。”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小时候在奈何府,也替他做过这事。
  也许那时她还没有要对一个男人身心如一的想法,能舒坦地活下去更重要些,尽管内心不愿意,也没激烈地反抗过。
  如今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真真切切地爱过记忆里的那个谢郎了,便再也无法和别的男人将就。
  谢郎清瘦,就连他的那家伙都是软绵绵的可爱,眼前是个极具侵略性的成年男子。
  陆行焉盯着他下腹,一排排肌理硬如石雕,谢郎可没有这样的身体。
  他那处,尤其和谢郎的不一样。
  谢宴被她看得愈发灼热,她怎么能盯着自己欺负她的家伙,毫无情欲,羞怯,甚至是惊恐也行啊。
  他自鸣得意之物,她是这么不屑一顾吗
  一星点白色稠液从他性器顶部上溢出,陆行焉眼神流露出嫌弃来。
  那眼神像看着一个控制不住尿意的小儿。
  在被她看下去,谢宴就要恼羞成怒。他从陆行焉裙角扯下一块布条,蒙住她眼睛。
  陆行焉道:“你蒙住我眼睛,还是看得见,不是多此一举”
  说半天,她就是不愿意动手。
  谢宴没办法,再不动手,他就要膨胀而死。
  他握着陆行焉的手快速撸动着,呼吸渐渐急促,热气不断喷薄在陆行焉面上。
  他的气息,还是和谢郎一样好闻。
  陆行焉突然不乐意,挣脱着:“你把这遮眼睛的东西给我拿开。”
  谢宴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紧绷着,他真的快要耐不住了。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本性就会暴露。他阴着声说道:“别逼我肏弄别的地方。”
  陆行焉听这话,心中更是不快。
  与其他继续装着谢郎的样子诱惑她,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欺负她一场,好让她彻底认清他的面目。
  她双手松开,转过身:“那你弄吧。”
  沧浪剑·为所欲为
  谢宴到底还是顾惜着陆行焉。
  他对着她的背影,快速撸弄自己手中这块热铁。
  怕又弄脏她的衣服,惹她不快,他留着一丝清醒,热意喷出时,拿帕子盛住。
  他将盛满白浊的东西扔在地上,舒快地躺在陆行焉身边,享受余韵。
  “我知道你一心只想恢复武功,不想和我行这事,但我会等的,等你心甘情愿,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陆行焉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她转过来,本想义正言辞的和他讲道理,却是正好面贴面,狭长的疤让他的面容支离破碎。
  她想问问他,他的脸还能完好如初吗?
  裂痕,是没法修补的。
  她只是不在意,不代表她的心没有裂痕。
  “疼吗?”她触上他面部的裂痕。
  “已经不疼了,是不是很丑?”
  他已经很久没照过镜子了。
  “不丑。”
  她没有骗他,这张脸的底色已经胜过人间无数,添一道疤,反倒多一份玉山将崩的气势。
  “真的?”
  谢宴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欣喜。
  陆行焉倒是没料到,第二天他就找人搬来两面镜子。
  这下倒好了,有了镜子,便不必时时刻刻在她身边讨嫌。
  谢宴以前那张脸似无暇美玉,便常穿色泽清淡的衣裳。如今他生出这样一道疤痕,少了几分公子少年郎的儒雅绮丽,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人的沉稳和沧桑。他着一身玄色深衣,对镜来来回回照了半天,只觉得自己如今犹如天神般威严。
  陆行焉对他则是不肯多看一眼。
  看他一眼,她脑海里就蹦出“色胚”两个字,当初如果不是被这张脸迷惑了,哪来后面这些事。
  她连吃几日谢宴煮的粥,快要吃吐了。
  他的相貌是真的一骑绝尘得卓越,他做饭也是一骑绝尘得卓越地难吃。
  她自己煮了碗清淡小粥,火候把控得到位,米粒不黏也不干硬。
  煮粥费火候,需要格外耐心。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都煮完了一锅粥,谢宴仍在照镜子。
  她给他也盛了一碗粥,谢宴欣喜道:“你果然怕我挨饿。”
  陆行焉淡淡道:“煮多一碗,怕浪费。”
  喝罢粥,谢宴自告奋勇去洗锅,但到了灶台前,发现陆行焉已经把灶台洗的干干净净。他只得洗了两只饭碗。
  他洗完碗,原本是叠放在一起的,想了想,又把它们分开成放,这样便以一双一对了。
  他赶走了疾青山上的下人,疾青山上,只能有他们一双人。
  就像在关山那样。
  陆行焉正在屋里打坐练功。
  谢宴不敢打扰她,呼吸都放得很轻,不过一会儿,他发现陆行焉的气息并不正常。
  陆行焉修过百家内功心法,相当于百余股真气在她体内。
  她现在内力尽丧,但那些真气还在,只要她试图运功,那些真气就会在她体内互相攻克。
  她没有足够的内力控制那些真气,极容易走火入魔,若她不是纯阴体,心脉早就被这些真气攻克,七窍流血而死。
  然而,七窍流血地死,不过一瞬间的痛苦。走火入魔是长时间的折磨,身心像是被分隔在冰火两重境里,噩梦次次重现。
  谢宴点了陆行焉的穴,不见作用,为了让她迅速警醒,他只能舀了一盆凉水,泼在她头上。
  陆行焉睁开眼,颤抖的睫毛出卖她的愤怒。
  “谢无咎,我在午睡。”
  谢宴做错事,悻悻替她擦干头脸上的水。
  她的衣襟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挺翘的胸脯悸动地起伏。
  谢宴握住了上去。
  没了死蛊扼制他的力量,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孔武有力。他已不是过去奈何府那个少年宗主,性事都凭自己的一时意气。
  饱尝过爱欲的成年男子,呼吸都像喷洒春药。
  他怜爱地捏上陆行焉乳尖,隔着湿衣,玩弄凸起的那一点。
  ————
  陆行焉骗了谢宴,方才她的确是要走火入魔了。
  她现在要十分隐忍地克制着自己的气息,不露出马脚,根本没空抽出力气对付谢宴。
  不同于年少时对女人身体的好奇探索,他现在已经能熟稔地控制色欲,指尖动作成熟地亵弄把玩,轻而易举挑拨起对方的情欲。
  陆行焉内防失守,这个时候的情欲,像一把刀悬在她头上。
  陆行焉胸前的衣物被他剥开一块,一只白腻的乳落入他手中,像迷途的小动物,不由自主地战栗。
  谢宴含住粉端,舌头绕着上面细不可见的纹路打转。
  或轻或重,他总能找到让她失控的时间点。
  陆行焉双手紧攥成拳,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事实,她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定力了,小时候他弄她,她还有空装模作样的反抗,现在只是防守就很难。
  汗水溢出她的皮肤,午后阳光照进来,她的肌肤晶莹剔透。
  谢宴这奸诈之徒,只集中在一侧攻击。陆行焉另一只乳像有千百只蚂蚁在挠,有什么东西在乳尖里压抑,若得不到疼爱,就要喷薄而出。
  她终于按捺不住,说了声“疼”。
  谢宴解开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动情地吸吮她的嘴。
  陆行焉两瓣唇饱满,又带着甘甜,谢宴一处一处舔过。
  因他吻得太过霸道,陆行焉的气息紊乱,反而助她掩饰住走火入魔的痕迹。
  她趴在谢宴肩头,大口呼着气,两方臀瓣间夹着一物。
  它是那么炙热、鲜活,她好像都能感觉到它的跳动。
  她一咬牙,道:“就在外面弄,不要进去。”
  谢宴一听,这还得了。
  这不正是,让他为所欲为吗?
  他将陆行焉放平在榻上,让她大面积暴露在阳光之中。
  一只迷路的白色蝴蝶飞入屋中,落在陆行焉小腹的位置。
  谢宴心道,真是只下流的蝴蝶。
  可此景太美妙,实乃可遇不可求,他不忍惊飞,于是用目光坦荡地欣赏。
  此情只应梦中有,谢宴趁蝴蝶飞走之前,拿来笔墨迅速作画。
  又提字:飞花扰玉雪,浮光笑乱红。
  陆行焉心想,还有完没完,若再不结束,她将控制不住体内真气。
  谢宴在清水里洗净笔刷,笔刷上的软毛含着清凉的水,落在陆行焉的耳朵里。
  她似一只被惊扰的鱼,身体不由得剧烈战栗,蝴蝶飞远,不余痕迹。
  谢宴低头吻住蝴蝶停留的地方。
  他可恶地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陆行焉道:“你快一些,不要进去。”
  以谢宴一双火眼金睛,还看不出她眼下是什么样的状况?
  他又用毛笔蘸清水,从她下腹起划下缠绵又果决的一笔——
  我以为订购数每章可以有1000呢哈哈哈哈结果每章就3百4百……
  留言也越来越少……丧心病狂了
  谢谢每天还在追的大家啦
  沧浪剑·天资薄弱
  谢宴落笔玉门,笔锋转慢。笔尖滑动在那道青涩的细缝之上,试图将其打开。
  乱流流过陆行焉的脑海,她不知是自己的身体滚烫,还是意识滚烫。
  眼下,她只有一个选择。
  她不能让谢宴把笔插进去。
  “今日不可我,我替你含。”
  她大义凛然地握上谢宴胯间翘起的巨龙。
  谢宴既然没打算进去,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玩得心满意足。
  他不客气把自己的物体露出来,双腿摊开:“欲速则不达,别乱了节奏。”
  陆行焉双手握住那物,两眼一闭就含了进去。
  她性事方面的天资,差强人意。
  尽管如此,还是尽力地吞咽,让他尽快泄出来才是。
  谢宴见她吃得这样吃力,为了帮她,胯部向前挺动,深深插进她的喉咙里去。
  这一下插得太深,陆行焉急忙吐出来在旁干呕。
  “我还是用手吧。”
  “不必。”
  谢宴揉起她一方乳:“用双乳吧。”
  说罢,他自己捧起陆行焉的胸脯,向中间挤出一条狭窄的缝隙,硬物挤进去,一下戳到她下巴上,她被戳得扬起头,被迫和谢宴相视。
  二人之间陷入一场耐力的较量。
  陆行焉也许心中明白,这时候她只要如实相告,谢宴便不会为难她。可她还是宁愿受难,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走火入魔的事。
  谢宴抓着她的双乳,有耐心得再中间的谷底穿行。他偶尔故意将丑物顶到陆行焉嘴唇边上,然后静静地观察着她忍耐的模样。
  溢出来的白浊沾到她唇上,她的唇也如眼眸一样莹润。
  陆行焉难耐地别过头,欲擦去自己唇上的脏东西,谢宴拇指摩挲着她唇瓣,将白浊送入她口中。
  “好吃吗?”
  陆行焉很诚实地摇头。
  谢宴一边将自己的性器不疾不徐地送入她乳间,一边道:“可惜好的东西你不要,便只能吃这不好吃的。”
  说罢,他闭上眼,用力抽送了起来。
  一股凉薄的浓稠液体喷上陆行焉的面部,谢宴双臂向后撑住,上身后仰,慢慢平复他的呼吸。
  陆行焉拿来枕边的帕子擦了脸,坐卧在地毯上一言不发。
  谢宴的手落在她太乙穴的位置,输送内力给她。
  末了,他在她苍白的脸上啄一口:“阿九,别让我等太久。”
  ————
  谢宴输入的内力抑制住了陆行焉体内流窜的真气。
  她现在不得不面对现状——她被软禁了。
  这世上没有杀手陆九能逃不出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看向谢宴搬来的那巨幅镜子,镜子里面的女人,软弱颓废。
  望了一阵镜中的自己,陆行焉扶着矮几站起来,她去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将披散了几日的长发重新束起。
  她走出屋子,谢宴正坐在老爷椅上看书。
  陆行焉折下一段树枝,走向谢宴:“你若闲来无事,便陪我练练刀法。”
  十年的功力,要重头开始,固然困难。
  但总得走出第一步。
  谢宴把书扣在矮几上,问:“你要我空手,还是要我用刀?”
  “我尚不能控制自己气息,不宜直接用刀。”
  纵然她跟这个男人有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师父。
  没有奈何府的宗主,也不会有天下第一的陆九。
  二人以树枝为武器,谢宴进攻,陆行焉防守。
  陆行焉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无法专注,这使得她的五感不如以前灵敏。谢宴不急着和她争输赢,而是先训练她的知觉。
  她虽然以耳目的配合抵挡住谢宴的攻势,但是,动作明显比以前慢了许多。
  她不敢出手。
  谢宴扔掉树枝,以手为刃向她劈去。
  他想激发陆行焉的求生欲,可她就站在那里,迟缓地被他一掌劈向肩膀。
  若不是他及时收手,她的手臂就废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
  陆行焉道:“好。”
  连续几日,情况并没有改善。
  一场雨过后,疾青山百草凋敝。
  陆行焉清扫完院里的枯叶,又去洗衣服。洗完所有的衣服,又去扫院子。
  扫完院子,她走过来问谢宴:“你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吗?”
  “要换的衣服都被你洗掉了。”
  陆行焉见他靴子上沾了泥污,就蹲下来给他擦靴子。
  谢宴受宠若惊。
  他何尝不知道陆行焉现在很难过。
  可他不是怜惜她的立场——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可是整天和谢欺山萧声声他们有说有笑。
  他就该让陆行焉尝尝失去的滋味。
  他正值盛年,情欲上的需求旺盛,陆行焉素来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她不愿意,他也只能搂搂抱抱占便宜。
  陆行焉不反抗,也不迎合。
  谢宴射进她腿缝里,她自己擦净,沉默地穿好衣服。过了很久,突然问:“很愉悦吗?”
  他从身后抱住陆行焉,下巴贴在她脸上,“我只是看着你就很愉悦了。”
  她小时候他得防着萧永,长大了又得防着谢湮,还有人比他更艰辛吗?
  “是吗?”陆行焉语气淡淡,“那时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年少初获至宝,不懂珍惜,做什么都凭着本性。你一走就是三年,将我治的服服帖帖。陆行焉,因为是你我才忍不住的。”
  陆行焉显然没听懂他的意思。
  “这事有什么好的,不仅身体失守,意志也格外薄弱。若非你起淫欲,也不会好几次被我打伤。还有,你每次都把屋子弄作一团乱。”
  “又不是别人伤的我,你喜欢的话,多砍我几刀都成。”
  便宜都让他占尽,歪理也都被他占了。
  陆行焉认真道:“我没和你说笑。你和九大不,现在是八大门派大战在即,以一敌八,我倒不是担心你打不过他们,毕竟他们这些年,毫无长进,也是稀奇我是担心你心力受损,走火入魔。”
  谢宴喜不自禁,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她又担忧道:“届时无人能制衡你,只怕你会大开杀戒,得牺牲多少无辜性命”
  谢宴憋了半晌。
  “你就担心这个?”
  陆行焉推开她揉着自己胸脯的手坐起来,认真道:“那些无辜惨死之人,他和我们一样,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只因武功不如你,就要死于你手下吗?”
  她知道杀人的滋味,她时至今日,杀过一百三十二个人,便背负了一百三十二个魂。
  “谁叫他们不好好练功的。”
  “谢无咎,你我习武,若只为杀人,还有什么意义江湖上能杀人的手,还不多吗?”
  谢宴自信道:“我从不必亲自动手的。”
  是啊,他不用亲自动手,他只要流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就有无数高手愿为他去杀人,或是一句话,就搅得江湖风起云涌。
  “你也放心,就算是走火入魔,我也不会伤你的。不过,陆行焉,你该不会当我是善人了吧?”
  陆行焉躲开他凑过来的脸。
  “谁也不天生就是恶人,难道,你也要像你们谢家的先祖那样,让你的子女自一出生,就背负着不属于他们的仇恨吗?”
  “你若不提,我还想不起子嗣的事。陆行焉,我也该是做爹的年纪了。”
  他伸手去剥陆行焉的衣衫,陆行焉无奈道:“淫欲只会扰乱你的心神,令你走火入魔。”
  要让谢宴听话,倒不如她自己耐心恢复功力,届时,也许还能制服他,让他不要酿成腥风血雨。
  谢宴倒不认为陆行焉的劝诫是危言耸听,只是他从小就习惯了走火入魔的滋味。
  不就是五感尽丧,六亲不认,像那地陵里的活尸,见人就杀吗?
  他没有对谢湮说过,也不会对陆行焉说,谢绝辞墓室里那七十八具尸体,有三分之一是他所为。
  没什么酣畅淋漓地杀完人,再洗净一身鲜血,躺在魍山陵的巨石上,看着天际漂浮的云朵,听流水声音更惬意。
  他虽生不是恶人,可他姓谢。
  他的姓氏,就是这江湖上最大的恶事。他一出生,就是注定要做个恶人的——
  我只是小谢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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