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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状况,一直延续到他离开。</p>
  他走后,将比之前更团结的御灵族交给了他。</p>
  他也没什么送的,只好把他爸当时留给他的刀给了苏歌。</p>
  那刀的材料里面大部分是他爸的龟壳,就算在域天界灵器排行榜上也能挤上前三。唯一有瑕疵的一点就是,这刀没有灵,如果有灵,堪比神器也不为过!</p>
  在按照他爸的吩咐铸成这把刀,他不是没想注入刀灵,然而面对他爸临死前的再三嘱咐,他还是忍住了。</p>
  现在,也许他知道为何他爸不让他注入刀灵。</p>
  比之前更加垂暮的大长老怀念地看着狴缘手里的刀。</p>
  是他魔障了,在那人身边,何须注入?若他没看错,那刀自生出了灵!</p>
  后生的,哪比的上天生的?这种先天生出的灵万里也不一定有一个。</p>
  要是让他知道苏歌曾经还灭了一个刀灵,说不定这会儿精神抖擞跳着脚说他暴殄天物!</p>
  “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p>
  “还有。”大长老掀起拉耸着的眼皮,嗓音干涩道:“域天界是否还能继续发展…”</p>
  “没什么好解释的。”狴缘垂着头,散开的发丝挡住他的表情,只能凭声音来判断他的情绪。</p>
  只是这声音,也太生硬了点。</p>
  生硬的不似人。</p>
  “至于域天界。”狴缘轻笑了两声,那笑声剐的人生疼,好像一把钝刀剔骨,直让人浑身打哆嗦。</p>
  “还有存在的必要吗?”随着他的声音,整个域天界上空凭白裂出了几道口子。</p>
  那裂缝越来越大,似乎要吞噬一切。</p>
  “狴缘!停下,你不能!”大长老看到这一幕,急的头发全白了,上前想用法杖捆住狴缘。</p>
  狴缘没动,猛地抬起头,一对猩红的眼睛令大长老震住。</p>
  “你这是……”</p>
  “他没了!”狴缘看着他一字一句道。</p>
  “他是为了救我,我后悔了,我不该自爆,我错了,我真错了…”他绝望地看着大长老,眼里的悲怆让大长老动动嘴唇,吐不出一个安慰的字眼。</p>
  “你告诉我他的本体,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只要有一点灵魂在,他就能复活人!”狴缘猛地掐着大长老的脖子面部扭曲道。</p>
  大长老止住了自己的族人,艰难地呼吸,闻言浑浊的眼里流下一行清泪,好一会儿,他艰难道:“我以为,他这一生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p>
  “我以为,在这世上没人能让他甘愿放弃一切。”</p>
  “你不懂他。”大长老发现狴缘的手松了几分,随即摇头说了三个能惹怒他的字。</p>
  果然,脖颈处的窒息几乎使他咽气。</p>
  “他身为‘清理者’,你可知清理者是什么?”</p>
  放在他脖子处的力度松了几分。</p>
  “是什么?”狴缘心头一跳,有种不想让他说下去的冲动。</p>
  “你可知化怨池?”这次大长老不等他开口,继续说:“你以为域天界这些年为何井然有序?就连地人族都不曾闹事。”</p>
  “地人族以什么为生,身为地人族天人族混血的你,我不信你不知道。”</p>
  灵魂!</p>
  狴缘心脏跳动越来越快,他想阻止他说下去,却开不了那个口。</p>
  “我曾听我父亲说,几百万年的域天界不像现在这般干净。那时的域天界处于地人族的统治之下,杀戮不止,各种充满罪恶的灵魂随处可见。”</p>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狴缘眼里满是愤怒与难堪,他一直不想承认他体内有地人族那种肮脏的血。</p>
  “他是清理者,化怨池,我以为你懂。”大长老叹气。</p>
  狴缘一怔。</p>
  “地人族对灵魂感知那么强,我不信你没察觉到最近这些年的‘白灵魂’多了不少。”</p>
  灵魂被地人族分为白灵魂与黑灵魂,白灵魂是没被污染的灵魂,相应的,黑灵魂是被污染的灵魂。</p>
  地人族以吞噬灵魂为生,吞噬白灵魂他们不会受到影响;而一旦吞噬黑灵魂,他们的理智便会有很大几率受到影响,严重者会丧失理智变成奢杀的怪物。</p>
  “你以为那些白灵魂是怎么来的?”大长老恨铁不成钢。</p>
  “实话跟你说吧,那些白灵魂,其实都是黑灵魂被净化的结果。”</p>
  “域天界每天死那么多人,只要有一点恶念灵魂都不纯,你知道每天被送到无尽之海净化的灵魂都多少吗?”</p>
  未等他回答,大长老接着说:“光是杀人掠货者都有百万人,你能想象这么多灵魂聚在一起的后果吗?”</p>
  “和他在一起你有时候是不是觉得他有病?”</p>
  狴缘没吭声。</p>
  “可你要理解,你要知道他为何成这样!”</p>
  “当你无日无夜与那些肮脏的灵魂待在一起,每天被迫看着他们丑陋的过往。你能想象这样的日子他坚持了多久?”</p>
  “你和他认识也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问过他以前的记忆。”</p>
  “如果没问最好,因为可能他回答的不一定是属于他的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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