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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旁边有响动,杨乐乐睁开眼睛,叫唤了一声:「胖子。」
  闭目养神的林玉风马上睁开了眼,上前沉默着扶起靠枕,让杨乐乐慢慢坐起来,又从保温壶倒水。
  她喝了口水,又想起来,她似乎跟姚如真被绑架了。
  现在看起来是没事了。
  「我刚才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杨乐乐的声音有点虚弱,但是脸色红润,仿佛真的只是睡了一场觉,醒来跟男朋友说话。「我梦到我没读圣提亚,跟你没认识上,要穿越时空改变过去,像科幻片一样。」
  「嗯。」
  「然后又做了个梦,梦里最后我们生了四个孩子啊,还有双胞胎呢,长得都挺像你的。」
  「嗯。」
  「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生四个啊??胖子?」
  林玉风抱紧她。
  「别动。」林玉风。
  杨乐乐轻轻扫他的背。
  这一触碰,就像划开某道口子似的,林玉风克制不了地颤抖。
  「杨乐乐你行啊。」林玉风颤声说:「你是要把我吓死吗,我接到池天梁电话时天都塌了,当我求你了,别再吓我了杨乐乐,我真禁不起吓??」
  「你这不是来找我了嘛。」杨乐乐哄他。「别生气了,胖子??」
  「杨乐乐我告诉你!」林玉风声音都高了。「以后你不要自己开车了!出门带保镳!不准去太远的地方!」
  杨乐乐哦了声。
  「再有下次,我就拿根铁链把你锁在家里!我说到做到!」
  哇,这么劲爆啊。
  杨乐乐感着颈边的湿意,像安抚孩子似的,继续拍林玉风,一边笑一边轻声说:「胖子,你想玩这种play吗。」
  「你还笑。」林玉风狠狠闭了闭眼。
  二人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杨乐乐开口:「胖子,你现在安心了吗?」
  「还没有。」
  「嗯。」
  「??」
  「杨乐乐。」
  「什么?」
  「我们快点去注册吧。」林玉风说:「我想要一个合法的家属身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能做第一个被知会的人,能把你带走、能签文件、能在医院做任何决定。」
  林玉风是真的被吓坏了。
  杨乐乐点头。
  林玉风抹了把脸,终于松开她。
  林玉风平时臭美得很,现在眼圈比她还深。杨乐乐知道,他平时就爱想得多,她睡在医院这一阵子,估计这人连老了病危后要不要签纸急救都在脑内转了一圈了。
  「林玉风。」杨乐乐说:「我爱你。」
  林玉风说:「别以为这样我就气消了??」
  杨乐乐笑容明媚。
  没说话,就看他。
  然后他别扭地倾身,亲吻杨乐乐的脸颊,那浓密的睫毛擦过她的脸。「??我爱你,杨乐乐。」
  ??
  ??
  姚如真和池天梁的地下情,以一种始料不及的形式,正式曝光在朋友圈当中。
  谢朗豪苦极了。他来看姚如真,揣着一肚子俏皮话还没说,就撞见池天梁,在对方的天然压制下如坐针毡。
  后来,他听说杨乐乐醒了,还没进病房,就见小玉和她抱成一块,而小玉还在痛哭。
  谢朗豪再一次被瞎了眼睛。
  谢朗豪好委屈。
  方美婷翻白眼。
  也不知道是谁在刚听见她们出事时一直大哭,还是她去打听消息的。
  杨乐乐和姚如真的事没有惊动长辈,杨乐乐家里的是两个老人,姚如真这边也轻描淡写地带过去,被追问得受不了,就说,自己有男朋友在照顾她。
  果不其然,姚妈妈马上消停,并慈祥地说,下周上来吃个便饭。
  她愁眉苦脸地挂电话。「池公子??你周末有空吗?」
  「有的。怎么了?」
  「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想跟你见个面。」
  池天梁赶紧问:「地址是?」
  姚如真臭着脸。「你这不是早就一清二楚吗?还用得着问?」她不直接问他中学有没有尾随过她回家,都是很给面子了。
  池天梁笑得温文秀气。「这是仪式感。」
  「??」姚如真。
  池天梁活学活用。「就是去游乐园玩要戴帽子,那种仪式感。」
  「??」姚如真服了。
  这男人,自从跟她摊牌后,就愈了,像是不掩饰香气、肆意盛放的食人花,又骚又疯。
  绑架犯的事她没有多问。她相信林玉风,现在再加上池天梁这个食人花,前者有人脉和钱、后者有法律知识,他们会处理好的。
  病人嘛,就该多养伤。
  她悠悠地躺了一天。医院餐清汤寡水,她想跟杨乐乐去加餐,对方却被林玉风守着,她只好独自觅食。
  姚如真踏进医院饭堂没多久,就跟钟明音对上视线。
  「唷,钟医生!」姚如真先发制人。「一起吃?」
  旁边的女医生、女护士、女行政人员齐刷刷转头,表情警惕。
  钟明音眉头紧锁,糟心地看她的红烧肉。「??不必了,我赶时间。」
  「我请你?」姚如真端着盘子笑。「我可是你弟媳哦,给大哥一点心意。」
  那句『弟媳』说得钟明音脸都绿了。
  他觉得姚如真跟阿梁都有毒,偏偏又拿他们没办法。如果说阿梁的杀伤力是十,他加上姚如真的组合伤害,就是乘以一百。
  老实人钟明音,默默拿了个十二块五毛钱的叁文治。姚如真站到队伍,想负责买单,被钟明音一个手势阻止了。
  二人拿好餐,在女医生、女护士、女行政人员的强势围观中落座。
  坐下后,姚如真倒没再逗钟明音,安安生生地各自进餐。倒是钟明音主动问:「头还痛吗?」
  「还好吧。」
  「过几天会完全消肿,不过,出院前最好安排电脑扫描。」
  「那我跟主治医生说?」
  「不必,我会处理。」钟明音。
  「谢谢。」姚如真。
  「不客气。」钟明音板着脸。「阿梁很担心你,当时他的状况也不太好,我差点想他一起进急症室了。」
  姚如真挑眉。「怎么说?他没好好吃饭吗?」
  「显然没有。」
  「很好,本弟媳会管管他的!」
  钟明音严肃颌首,像在拜托什么重大手术。「拜托你了。」
  姚如真比了个ok手势。「不过,你太溺爱他了。这小子心里九曲十叁弯,很会阳奉阴违的,不能一直纵容他。」
  钟明音怔了一下,难得地笑了。「也许吧。」
  她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池天梁一向稳重,纵使做什么事,身边人也会给他一百个理由开脱,觉得他自有分寸,久而久之,便会忽略很多。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好,那我想问一问池天梁的??」
  钟明音马上说:「他真没特殊喜好。」
  「??」姚如真。
  她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结束这一顿,姚如真外带炸鸡腿,送给杨乐乐。
  杨乐乐比她还惨。为了出院后养身体,林玉风准备找营养师给她配餐,简直让人眼前一黑。
  杨乐乐偷偷摸摸地掏出鸡腿,才啃了一两口,就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心情尤如恐怖片现场。
  杨乐乐腮帮鼓着,与林玉风你眼看我眼。
  「说,你吃了多少。」林玉风面无表情。
  「就几口鸡,就几口。」杨乐乐惊恐不已。「我吃完这顿不吃了!」
  姚如真悄悄关上门,表情安详。
  以前她一定会说,乐乐谈恋爱图什么,是图自己自由太多了?还是图自己好东西吃够了?
  现在嘛,她觉得,贪图美色,就要付出代价。她很明白。
  ??
  ??
  姚如真出院比杨乐乐早。杨乐乐没外伤,但原因不明地昏迷两天,医生怕她有内出血,还得观察几天。
  她出院那天很热闹,她姑姑不知从哪里知道她住院了,和小叔拉着一堆堂弟来看她。据说起初只打算拉一个、后来他们一个拉一个,便成这样子了。
  吵得姚如真头疼。
  池天梁办好出院手续,回来时,整排堂弟齐刷刷地扭头看他。
  姚如真以前是篮球队队长,长得不矮,同一家族的堂弟们自然也高,就是刚上高中的姚如云,也跟池天梁平分秋色,而且比他壮实。
  虽然池天梁弱不禁风,但姚家人最喜欢读书人。池天梁的言行举止,就差把『模范学生』刺在额头上,姑姑和小叔的眼神顿时变了。
  那是看见唐僧肉的眼神。
  池天梁点头致意,神色自若地把身分证递给姚如真。「真真,我们随时可以走了。」
  左一口「真真」、右一口「我们」。
  整排堂弟又看回堂姐。
  姚如真有些牙酸。「介绍一下??这我男朋友,池天梁。」
  小叔问:「后生做盛行?」
  姑姑问:「今年贵庚?」
  「我跟真真以前是中学同班同学,现在是一名诉讼律师。」池天梁笑容腼腆。「不过我希望安稳,之后会转型事务律师。」
  姑姑和小叔对视一眼,再看池天梁,顿时像在看熟透了的唐憎肉。「好呀,事务律师好呀??」
  「嗯,卡片在这里。」
  姚如真看他一眼。
  这话说得挺有机心,先是提他们是圣提亚的同班同学,表面是说他们同年,内里是在点出自己家庭状况不俗。再谈职业,能当律师的人自然是学业优秀,这点也正对姚家人的软肋。
  但条件高了,难免会让人不踏实,于是他又表示自己是图安稳的人。
  「我男朋友送我回去就行了。」姚如真实在怕他们把他吃了,给池天梁打眼色。「我回去睡一觉,晚上在群里报平安哈。」
  「让我拍个照给妈看。」姑姑说。
  「不要啦,我今天太丑了!」
  「姐你更丑的样子我们不是没见过??」
  「姚如云你??」
  「回头我们削他一顿。」
  姚如真离开医院后,忍不住看池天梁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自从滤镜碎了后,现在听他说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我见过你其中一个堂弟,你们关系很好。」池天梁专心开车。「再者,两名长辈带着很多小辈来探望你,可见平日亲戚走动频繁、彼此关系紧密,才会约在一起。」他不好好表现就是傻子了。
  姚如真啧啧。「做得好,不过下次可以不用猜,直接问。」
  池天梁点头。「好的。」
  她看着池天梁的侧脸,像没骨头似的坐着。
  「而且,你不用这么??累的。」诚然被人放在心尖的感觉很好,可他的重心也太偏了。姚如真想了想。「你听过思维训练吗?让演员进入角色的思维。」
  「没有。」
  姚如真说:「现在你想像一下,这里有个宝物库,里面是上千上万的珠宝。」
  池天梁嗯了一声。
  「然后你是最珍贵的宝石。所有人都喜欢你,珍惜你。」
  池天梁看她一眼。
  「你是宝物库里的王,最靓的仔。」姚如真拍他。「就这么想像一下。」
  池天梁笑吟吟地看她。「然后呢?」
  他这宛若看智障的眼神让她讲不下去了。姚如真说:「总之,你知道自己价值连城,要珍惜自己,好好吃饭。」
  池天梁淡淡道:「宝石的存在是中性的,赋予它价值的,是人类。」
  姚如真忍不住拍打座位。「??高材生了不起啊!」
  钟大哥对不起,你弟弟太难搞了!
  两天没回家,姚如真的狗窝竟然变整洁了,垃圾倒了、衣服收了、多了几块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抹布,家里那些来不及整理的猫用品,也分门别类了。
  池天梁像回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把东西放好。
  姚如真找了把梳子弄自己头发,看着他忙,忽然觉得池天梁真的亏了。
  池天梁洗了手,站在沙发后,接过她的梳子。
  池天梁的力道很轻,姚如真像被梳毛的小动物,被一下又一下地顺头发,眼睛瞇起,头皮微微发麻。他的手指修长,撩起头发时,每一下,都像在撩动她的理智。
  姚如真被勾得心猿意马,干脆闭眼。
  色字头上一把刀。
  慎重啊姚如真!
  池天梁眼睛映照面前的女人,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并不觉得累。」
  姚如真。「不过是你暂时没注意到罢了。」
  池天梁。「我很清楚。我体会过真正累的感觉。」
  不管怎样努力都得不到家长的关爱、从意识到那刻开始就注定无望的初恋,才是真正的累。
  而姚如真是一个对她付出十分,她就会回报一百分的人。
  也许,她的那些前男友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太喜欢她了,姚如真自有一种处于世界中心的底气,那些人没自信把控她,也终日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他是捡了便宜,在她最低谷时趁虚而入。
  姚如真感觉到头皮被拉扯,睁开眼,看见池天梁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睛黑得像一汪浓稠的池水。
  她心里一跳,本能想躲开,池天梁却俯身,轻握她的下巴。
  姚如真屏住呼吸。
  池天梁朝她弯眼睛,暧昧又含糊,却只与她碰了碰唇,蜻蜓点水。分开之前,又在她的下唇咬了一下。
  这太刺激了,姚如真差点升天。「你??你怎么不打招呼的?」
  池天梁凝视她。「因为你喜欢这样。」
  什么叫喜欢这样?
  她喜欢的可多了。
  「我们继续思维训练吧。」姚如真翻身,拉扯他的衣服。「现在你是道观上清修的道长,有一天中了药。」
  「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姚如真笑嘻嘻。「然后道长前面出现了俏寡妇。」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我也想像一下。」池天梁在她耳畔说:「道长亲了寡妇的耳朵,说他会负责的。」
  「寡妇不需要他负责。」姚如真走肾不走心。
  池天梁眼睛沉沉地看她。「可是道长什么都没有,只有寡妇了。」
  道观空盪盪,世界都是灰蒙蒙一片。他咬着寡妇的耳朵,手探向衣服内,像一个从没沾过女色的道长,第一次探索别人的身体。
  姚如真的脸慢慢变得潮红了。
  池天梁实在很会伺候人,他并不焦急,解了胸罩,拨弄她的。姚如真的情欲从从小小的海浪,一波盖过一波,挑起至高高的海涛。
  眼看姚如真的眼睛染上水意,他的两指拂过乳尖,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才神色庄严地道:「这位夫人,请自重。」
  姚如真坐到他的怀里。「欲望是人之常情,道长不必在意,妾身替你纾解纾解。」
  「请夫人换个自称。」池天梁不爱听这称呼,扶住她,拿了个抱枕,垫在她后面。
  姚如真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拉开池天梁的裤子,一低头,就见池天梁的性器弹出来,涨得红红的,高高翘起,前端微微湿润。
  她的心一盪,半闭眼睛,咯咯笑了。「道长好有精神??」
  确实是很标准的尺寸,不太粗,但是长,像香蕉,又翘又直,捣进那里时,贴得紧紧的。
  此时的姚如真,面若桃花,满是春情,与其说是寡妇,更像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池天梁撕开安全套,深深地吮吸她的唇瓣。「那夫人想贫道怎么做?贫道听从??夫人指示??」
  随着这个长吻,道长的性器亢奋地微微抖动,烫得惊人。
  而寡妇的内裤里已经一塌糊涂。
  「妾身想??道长??直捣黄龙??」姚如真话音刚落,便被搂起翻了个身,架在沙发上。
  池天梁的柱身滑动几下,沾满,探进早已湿漉漉的入口。
  他低喃:「夫人??」
  姚如真哼出呜咽,随着腹部抽颤,一阵暖意流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弓起来。池天梁扣住她,开始啪嗒啪嗒地往她身体撞。
  敏感点被反复碰撞,姚如真骨头都酥了,手指紧紧扒拉沙发。
  二人仿佛真的在道观旁若无人地偷情,仿佛在燃满催情香的道观交合,淫水从二人交合的地方溢出来,沿大腿淌。
  姚如真的声音支离破碎,勉强挤出一句:「道长、好有、本、事??」
  池天梁快到极限时,把自己抽了出来,发出响亮的啵声。他让姚如真换了面向他的姿势,鼻尖碰鼻尖。「夫人既教晓贫道爱欲,便需负责任。」
  姚如真眼神失焦地看他。
  池天梁脸孔满是情欲,气质又是干干净净的,像极了落下凡尘的道长。
  性感又蛊人。
  池天梁低低喘息,黑漆漆的双眼锁定她。「知道吗?」
  姚如真摇头。
  池天梁顶进去,深深地贴合她,充满在她的体内。「知道吗?」
  姚如真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脑内雷电交加,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直接高潮了。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怀里。「知??道??」
  池天梁弯了眼睛。「乖。」
  他发现,战况愈是激烈时,稍微强硬一点,姚如真会比平时兴奋很多,甚至在本人也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到达高潮。
  姚如真表情茫然,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裙子半挂在光滑的大腿上,湿辘辘地沾满二人的痕迹。
  她的腿一直在颤抖——不是累的,是爽到极点的生理反应。
  池天梁垂下眼说:「贫道带夫人梳洗。」
  姚如真喘了好一会儿,趴在他身上。「好,劳烦道长了。」她真的不行了,现在很想睡觉。
  池天梁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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