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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浓厚,「云水湾」外霓虹灯光影朦胧。
  客厅里并没开灯,裴京闻提着外套推门时,还以为周宜宁并没回来。
  他站在玄关处,正准备换鞋,一道纤细的身影倏地由远及近向他奔跑而来。
  不由分说的,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隔着雪白衬衣的布料,脸蛋紧紧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
  乌发遮敛着侧颜,看不清神色,但裴京闻本能觉得她情绪非常低落。
  甚至能感受到她鼻尖的酸涩,明显是刚哭过。
  男人眸色一紧,顾不得手里提的袋子,单手捧住她的脸蛋,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周宜宁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只一个劲环住他的腰身不松手。
  “发生什么事了?”他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告诉我。”
  周宜宁摇摇头,指尖抵在她的唇角,轻声说:“别说话。”
  她的要求,裴京闻向来不会反驳。
  室温逐渐升高,比起从前的耳鬓厮磨,可能周宜宁藏着心事,两人的拥抱就显得单纯许多。
  看得出她并不开心,裴京闻一向耐性十足,只揽着她,不动声色把门关上。
  隔了好一会儿。
  周宜宁鼻音未褪的声线响起,“裴京闻。”
  “嗯?”他的嗓音很低,隐约有些哑。
  “疼不疼?”
  连在一起的三个字,一两秒的空档,裴京闻虽然并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敏锐察觉到应当是贺之让说了什么。
  “裴京闻,”没等他出声,周宜宁踮起脚尖,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右耳,尾音颤得不成样子,“你的耳朵还疼吗?”
  自然指的是那几道纹痕。
  四目对视,裴京闻直视进那双覆了层雾霭的澄净杏眸。
  满满都是心疼。
  那一瞬,裴京闻心头一软。
  他舍不得看她心疼,看她落泪。
  “是我心甘情愿的,”他扣住她的指尖,语调轻柔至极,“为你做每一件事我都不后悔。”
  “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捏了捏周宜宁温软的脸蛋,轻声说:“再来一次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几句话,彻底让周宜宁本就摇摇欲坠的情绪泣不成声。
  她伏在她的肩膀,泪痕涌向眼眶。
  耳畔里再次浮现贺之让说的那些话。
  “京大表白墙也是无聊,把老裴形容成换女朋友如流水的渣男,身边女孩来来往往,从来没见对谁上过心。”
  “他们根本不知道,老裴骨子里就是个情种,每个月都要跑去找你一次,却怂得不敢让你发现,跟自虐一样。”
  “本来他不打算出国,是12年6月份他跑去找你时,听见你说你外婆的腿脚出了问题,那种病恰好是宾西大学医学院的首要科研项目,所以他申请了远赴费城的公派留学名额。”
  听到这,周宜宁本就摇摇欲坠的情绪,更是接近崩溃。
  贺之让回忆起来,寥寥几句的概括,显得他这些年好似过得很容易,实际上他要拿到宾西大学的留学名额,要以华人身份拿到唯一一位优秀毕业生的荣誉,背后付出的努力是她无法想象的。
  都说裴京闻是人生赢家,刚一出生父母就给铺好了所有的道路,谁又知道他要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自己要付出的远远比父母提供得多。
  “其实他回国是不太容易的,宾西大学实在舍不得放他回来,”不知什么时候,贺之让端正了原本懒散的坐姿,“如果不是裴伯父和校长一同出面周转,他可能现在还在费城呢。”
  学校如果想卡人,最有效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给导师施压,通过卡毕业论文的方式,从而延长学生的毕业时间。
  好在戴尔森教授非常爱重自己的学生,也顾及学生个人的意愿,在他的恳求下,校方最终放人回国。
  这些弯弯绕绕,哪怕贺之让不说,周宜宁也能猜个大概。
  直到听到这些话,周宜宁才切身实际体会到了那句“为国,也为你”。
  “国家是他的底线,你就是他的原则。”贺之让直视向她,一脸感慨,“周妹妹,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老裴为什么非你不可。”
  靠自己的努力,从偏安一隅的小镇,一步步在京北站稳脚跟,大四还没毕业就成立了非遗宣传的工作室。
  每一期视频发出,都会得到许多粉丝的喜欢,至少都能在热搜住
  小半天。
  不仅深受央华网的认可,外网的粉丝量也以八位数累积。
  真正做到了把传统非遗文化发扬到海内外。
  这样的女孩,秀外慧中,温柔坚定。
  漂亮可能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难怪长达七年时间,老裴一直念念不忘。
  老实说,如果不是周妹妹跟兄弟这层关系,他也对周宜宁这样的女孩很心动。
  “周妹妹,老裴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扫了眼屏幕里的催命消息,贺之让一脸怨念,“亏我还说这么多好话!一刻都等不了,是怕老婆被偷了吗?”
  吐槽归吐槽,他认命状拿起车钥匙:“周妹妹,走吧。”
  怎么和他出的医院,又怎么从车上下来回到「云水湾」,周宜宁的大脑太过模糊,根本记不清过程。
  贺之让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在耳畔回响。
  和裴京闻为数不多的一年同窗经历,也在眼前如电影镜头般,一帧帧画过。
  尽管已经过去七年,他给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神色和语气她都记得非常清楚。
  包括他送自己的那些东西。
  周宜宁坐在沙发里,脑中思绪翻飞,愧疚和心疼交织缠绕。
  她以为毕业那天分别,那些从她嘴里出来的话字字诛心,肯定会斩断和裴京闻所有的可能。
  完全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没放下过对她的在意。
  甚至比七年前,在意更深。
  她又想起了他送的那双高跟鞋,盒子上刻的字:
  裴京闻爱你,至死不渝。
  交杂着那天在老宅,他在自己耳畔郑重说:十八岁的裴京闻爱你,二十五岁的裴京闻仍然爱你。
  原来站在原地的,一直是裴京闻。
  或许她以为的久别重逢,其实是他一直的原地等候。
  周宜宁忽然觉得,对上他毫不遮敛的爱,那些困扰她七年的阶级差异,连问题都不算。
  如果不是她的懦弱和自卑,中间这几千个日夜,或许他们根本不会错过。
  说不出的沉闷缭绕在胸口,周宜宁觉得脑袋晕沉至极,连落地窗外的天色什么时候隐晦下来都没察觉。
  直到门口处传来轻微的响声。
  她不想再等了。
  这一次,她要亲自把那些曾经羞于启齿的话,明明白白告诉他。
  她要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裴京闻。”
  又一次,她唤他的名字。
  尾音颤抖,写满着深挚。
  顾不得害羞,周宜宁从他的怀里探出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我爱你。”
  是比喜欢更深一层的。
  男人深邃的眉眼怔住,似是没听清。
  周宜宁看向他,再次坚定出声:“很爱很爱。”
  “只爱你。”
  伴随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还有在寂静空气里喧腾到极致的心跳声。
  盛大,灿烂。
  格外清晰。
  名为“欣喜”的情绪破土而出。
  裴京闻从怔愣到不可置信,又逐渐变得晦暗。
  印象中,这是周宜宁第一次说这么直白的话。
  哪怕在床上,意乱情迷到极致,被他诱哄着说了无数羞于入耳的词,也从不会主动说这三个字。
  下一秒。
  周宜宁踮着脚,红唇落在他的唇角。
  呼吸在看见他的瞬间,全部乱了节奏。
  视线在半空定格,他清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极速,剧烈。
  裴京闻只觉喉间又干又痒。
  看向周宜宁的眸色,痴缠,汹涌。
  他不再克制,直接伸出胳膊,将人揉进怀里,没有一丝犹豫。
  察觉到她眉眼的舒了些,薄唇贴住她的唇瓣。
  唇齿相依,两道呼吸和心跳声,合二为一。
  一秒,两秒。
  男人摁住她的后脑勺,薄唇一路往上,亲了亲她殷红的眼尾。
  好半晌才放开她。
  “乖乖,”男人气息不稳,本就低磁的声线更多了几分哑:“你知道你的这句话,我等了多久吗?”
  他觉得自己开心到几乎发疯。
  一个“爱”字,胜过千言万语。
  周宜宁没说话。
  那双氤氲着雾霭的眸色,水光潋滟,倒映着他紧盯自己的影子。
  她只抱住他不撒手,从未有过的亲昵。
  所有的话,在他唇瓣被堵住时,全都噤了声。
  男人握住她十指的指尖倏地收紧。
  “……”
  —
  隔天早上起来,周宜宁听到震动不已的手机铃声,才睁开酸涩不已的眼眶。
  是闹钟的提醒。
  看了眼时间,已经到和许溪她们约定的时候。
  她掀起被子,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今天要做的事项,抬手拢了拢凌乱的发丝。
  洗漱和换衣,动作一气呵成。
  今天要去录制「风味缠花」的视频,汉服到博物馆以后再换,所以周宜宁犹豫片刻,选了一件旗袍。
  长发垂落在肩头,肤色白嫩干净,她用一支唇釉补了补气色。
  昨晚没睡好,她必须得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些。
  到了门口,许溪摘掉眼镜,朝她招招手:“宁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慢啊?”
  问这话的时候,许溪是真得好奇。
  但周宜宁说不出的心虚,不敢看向她,耳根莫名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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