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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城苦笑了一下,冲着空茫的天空。“因为对自己的倾向了解得早,我开始对他发起白日梦了,觉得只要自个儿对他好,整天想着他爱着他,终有一天他会有所了解而接受我,就像你现在这幅蠢样。”江栉低下了头,不敢接对方投来的轻飘眼神。
  “十六岁那年,我鼓足勇气对他表明了,他没说什么地认真听着,然后笑了笑,还亲了我一下,我当时就乐傻,差点没有昏过去。”
  阿城说着,嘴角又泛起一丝笑容,不知是讥刺自己还是想到当时幸福的心情,有点深沉,江栉看不清。“他让我写封情书给他以示纪念,然后两人就正式交往,他这样对我说。
  浪漫吧?你知道后来怎么着?”江栉摇头。“一个月后,我被送去心理治疗,强迫退队,他被选去参加全国比赛。”简明扼要让人摸不着头脑。
  “呃?”“小笨蛋!”阿城无奈地笑了“比赛资格只有一名,本来是我的。他把那封情书交上去了,就变成他的了,懂了吗?”
  草草地解释了一下,他把眉头皱成一团使劲忍受着某种痛苦。江栉沉默了。“你知道我明白这件事由后是什么反应吗?”阿城还是笑着问他,他撩起自己的衬衫露出健壮的腹部。“你看!”
  江栉瞪大了眼睛,天黑什么也看不见。“凑近点,怕个什么啊?!”阿城瞧他的呆样就不耐烦了,伸手抓拎住其脑后的衣领往自己腹部按。江栉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撞了上去。阿城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敲出一簇火苗,贴近自己的腹部。
  火光照耀之处有一条伤疤,像蜈蚣一样丑陋地爬在光洁的皮肤上,映着火光也能看得出它可怕的肤色,狰狞地扭曲着。
  “我给了自己一刀,可惜没死成。”火灭了,江栉凭空打了个寒战。“其实我不是很想死,只是想尝尝这刀痛,果然要比心痛可畅快得多。”阿城似乎依旧在笑,他放开了江栉的衣领。
  江栉没有离开,他伸出手指划着那刀痕,轻微的,怕碰痛对方似地仔细抚摸着。“别乱碰。”
  阿城抓住他的手拉开,把衣服放下。“痛吗?”江栉认真地问。阿城没好气地拧上了眉头:“痛你个头啊,都几年前的事了。但不要朝人家身上乱摸,知道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操!那你给我摸摸看?”“我又没有疤,没什么可摸的。”“摸别处也行…”“什么?”
  “没什么…”阿城无力地叹气,站起身来“走啦走啦,你不去也行,寝室楼也许还没有关门,咱俩回去吧。”
  江栉也站了起来,有些敬畏地瞄了一眼旁边的阿城,觉得他挺了不起的,敢拿刀子往身上扎,想起几年前被李沐雨打几下屁股就痛得直哭的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鬼看个什么啊?”阿城横了他一眼,独自走向前去。“喂,你刚才干嘛亲我啊?”江栉想起了什么似的,追上去就问。“什么…”对方一副装糊涂的口气,头也不回地直向前冲。
  “你才亲过我就忘啊,不会吧?”江栉盯着不放。“啊…那个…啊,不知道,什么原因啊…哈哈,忘了。”
  “…”了解一个人的痛苦其实是件残忍的事,因为会有比较。江栉知道自己在无意识地享受和阿城相比较下的优越感,他了解李沐雨绝对不是像阿城师兄那样的烂人,但他们可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对同性付出爱情。
  他尝试着继续想象自己对李沐雨告白时会得到什么境遇,自然无法像几年前那么单纯地往好的一面去想了,当然他也知道不至于落得像阿城的下场那么惨。
  李沐雨或许会对待孩子般地宽容自己,然后自以为是地引导,甚至会想到治疗一类的事来尽力帮助自己。
  但就算这样也让江栉光用想就觉得受不了,有一种被忽略感情的巨大屈辱,自己和阿城比起来的确很脆弱,简直不堪一击。
  有了比较的一个好处是,人会成熟得更快。对于gay吧的带入,阿城终究落空了愿望,他只能承认江栉是个异数,是个活在自己梦幻里的呆子,对于不可能的感情尤其执着,他总结原因这个小子是不到黄河不落泪,躺进棺材才会死心的家伙。
  江栉不顾他的讥笑继续写不寄出去的信或者能寄出去的信,也收到李沐雨为数不多的回信,内容枯燥,一般没有什么看头,比陈艳写给他的还糟。
  不过最近收到的信里夹着一张照片,终于能让阿城一窥他江老弟梦中情人的庐山面目。英俊而成熟的男人,有着温和得让人安心的笑容,挽着身旁的妻子随意地站立,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寝室里其他男生都围上看,惊讶地叫:“江栉,你爸长得也太养眼了吧,怪不得你小子这么水灵。”江栉腼腆地抿着嘴:“他不是我亲爸呐,才比我大上十几岁。”
  “哦,这样啊,”大家恍然大悟状,一个个伸着脖子往照片上凑“瞧着年轻得不象话嘛,和江栉看起来像哥们似的。”
  一席话把江栉给乐坏,傻傻地咧开了嘴。阿城睨着他,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不禁皱紧眉头。他翻过照片,背面有一排题字:相隔遥远,一照寄慰,李沐雨。李沐雨…怪不得江栉这么迷恋他,果然非同一般…
  抚着照片上的男人,抬眼再次望向还在痴笑的江栉,阿城的心里有些失落,他走过去,把照片往那脸上一贴。
  “流你的口水吧,傻冒!”就算常常被阿城骂,江栉已经不再跟他生气,这世界上能够一起分享秘密的人太少,彼此的痛苦在各自面前袒露,就算是得不到同情也会有存在的认同感,它没有因不理解而产生的伤害,而是另一种宁静的抚慰。
  阿城从来都不赞成他的单相思,这毫无意义。江栉明白,却也因为明白是一回事,能够摆脱又是一回事,所以他继续他的单相思。
  带锁的笔记本里寄不出去的信越来越多,简直可以集成册子了。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就趴在床上翻弄它们,有时读有时不读,有时烦躁地直想把它们都撕毁,但总是下不了手。
  阿城陪在他身边,偶尔翻看这些信,江栉早已不再介意了,这些信也是寂寞的,它们总算多了一个读者。
  阿城也会看李沐雨给江栉寥寥无几的信,他若有所思地读得仔细,这些信内容大同小异,只是些普通的家信,李沐雨有力的笔迹像他人一样具有安宁感,所有的问话都有些琐碎和唠叨,像极了一个父亲的口吻,没有丝毫逾越之处。
  可照片上的男人有那么感性的眼睛,温和的气质,他难道一点儿没有发觉江栉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情吗?
  阿城突然觉得无法置信,他所认识到的江栉单纯冲动,不算富有心机,懦弱也并不太擅长隐藏自己,在字里行间里都能细致地照顾到江栉一切的男人,怎么会一点感悟都没有?
  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发现?这个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但他无法跟江栉说,因为没有证据,不想凭着猜测让江栉空抱希望,或者受到伤害。
  被爱着的人忽略感情不是件好受的事,而他自己现在也开始体验这种痛苦了,如果要解脱,就得把江栉从对李沐雨的情结中带出来,但这到底有多难?他没有一点自信。
  到现在为止,江栉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认同,他拒绝一切与同性恋搭上关系的事物,做了一个茧子似地把自己包在对李沐雨的痴心妄想中,不想冲破束缚。
  阿城很想去剥开这个茧,然后能大方地拥住从一开学地紧紧吸引住自己目光的江栉,想吻他也不必再找借口。***
  时间匆忙而过,天冷起来,假期也就不远了。江栉很怕北方的干冷天,常常大清早拉着阿城到操场上练球。两人参加了学校足球队,以男生为主的工学院里的足球队向来藏龙卧虎,跟高中的时候不能相提并论。
  江栉虽然在中学里有优势,但在人才济济的大学里就无法崭露头角了,这让在中学里被荣誉惯坏的他有点沮丧,无事就拿个球拼命地练。
  阿城其实并不喜欢足球,只是看着江栉加入足球队,他也跟着进去凑热闹,凭着从小练武的身体倒也能唬烂一下,弄个候补混混。
  他喜欢看场上的江栉尽情奔驰的样子,南方人纤瘦而不失柔弱的身体像只麋鹿一样在众雄中灵活穿梭,迂回躲闪,有武家所称道的刚柔并济进退同备的韵律。他知道自己盯着江栉的目光里有着外人无法了解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只有同类能发觉。
  江栉是否能发觉,他没有把握。如果无法从感情上占有,单纯拥有性的话,他也无所谓,他希望江栉同样无所谓,寂寞的人彼此用身体安慰不算是件罪恶的事,温暖的人体永远是世上最好的疗伤良药。
  他想让江栉明白,李沐雨无法给予的,他能给予。“你快点啊!”催促声在人迹尚稀少的操场那头传来,穿破寒冷的空气。晨曦笼罩着穿着黑色运动外套的男孩子,他调整着动作,把球用脚尖勾起又一脚踢出去,姿势优美而富有力量。
  “你快追啊?”他又叫喊着,朝着在操场这头常会走神的阿城。两人坚持每天清晨的锻炼其实只有江栉一人在热衷。“哦…”阿城含糊地应了一声,朝飞向旁边的球追了过去。“啊,出界了!”
  脸色发红的江栉失望地叫,呼着白气轻快地跑了过来,他额头上有细汗,在晨光中轻柔地闪亮着。
  “休息一会儿吧?”阿城打个暂停手势,把球从界边踢到了一旁。球飞了一段距离,跌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调皮地靠着江栉的脚停下。江栉抓起球,朝阿城笑:“怎么?你不行啦?”
  阿城连忙摇头:“瞧你都一头汗了,停一停吧。”江栉抹了一把额汗“嘿嘿”地傻笑,把球放在脚背上又逗弄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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