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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桌看作石棺,把高大直立的石条推断成重大事件和人物的纪念碑。如果人们从空中俯瞰巨石阵时,能清楚地辨认出巨石阵是极有秩序地排列成了蜥蜴、鹰等动物的图案,据推测,这些动物图案可能被古人们视为心中的图腾。
  就英国南部的斯通亨治巨石阵而言,它既有明显的宗教意图,又有严密的天文功能。在石阵表面刻有不少蛇、月亮、太阳等图案,而平面石阵的布置,又体现了相当复杂的天文计算功能。这个巨石阵占地极广,巍峨耸立,显得庄严、肃穆,从而迫使古人们向神灵顶礼膜拜。斯通亨治巨石阵是人类最早的祭祀建筑之一。
  更有一些学者把巨石阵视为一种文化标志。他们认为古人们崇尚巨石般的坚硬刚毅,向往巨石般的高大威猛,所以巨石阵所体现的恢宏磅礴的气势正是古人心中理想所在。巨石文化一方面表现了古人们对自然伟力的崇拜精神,另一方面也蕴含着他们追求生命永恒的观念。不同形式的巨石结构所营造和渲染的空间氛围,似乎具有一种超越自然与生命力的恒久永存。
  巨石阵遗迹究竟是谁建造的?它是进行祭祀活动的宗教场所,或是天文观测仪器,还是古人们狩猎的工具,甚至是其他别的东西?目前这仍旧是不解之谜,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但如此雄伟壮观的巨石建筑,所体现出的勇气和智慧不能不令我们深为叹服。更重要的是,巨石结构以其所体现的宗教精神和科学意识确立了自身的价值意义,因此,它成为人类精神最远古的纪念碑。
  第四部分:克里特岛上的 米诺斯迷宫伊文思揭示克里特文明
  从1871~1882年,德国考古学家亨利·施利曼根据荷马史诗中的一些记载,在小亚细亚西海岸的喜萨力克山冈发掘出了特洛伊古城,获得了大批珍贵文物。当沉埋在地下3000年的特洛伊古城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时,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了。在此之前,许多人都对荷马史诗所述事件的真假产生了疑问,而施利曼却对其坚信不移,他对希腊、土耳其进行了考察,还在希腊本土发掘了迈锡尼、太林斯等古代遗址。他的成功告诉世人:古代传说中的“特洛伊城”并非子虚乌有,盲人荷马的不朽诗作描述的确实是真实的历史。无独有偶,30年后,亚瑟·伊文思在克里特岛又为世人揭示了另一个早已为人类淡忘的文明,使这个卓尔不群的文明得以重见天日。
  1851年,亚瑟·伊文思诞生于英国一个名叫纳希·米尔斯的地方。他的家庭有着异常浓厚的学术气氛,其父是一个著名的地质学家、文物爱好者及收藏家。还在很小的时候,伊文思便承袭了父亲好学的旨趣,并养成了收集文物的习惯。他对研究古代钱币非常感兴趣,而他父亲则喜欢收藏石器时代的工具、武器。
  1882年的一天,伊文思带着妻子玛格丽特·弗里曼拜谒了世界著名考古学家施利曼,这一次会晤成了伊文思人生命运的一个转折点。两位考古学家都没想到这次原本为礼节性的拜访竟会为爱琴文明又一次翻开新的篇章,而欧洲考古也将再次轰动世界。
  施利曼在坑墓中发掘出来的迈锡尼宝石、装饰品和武器等,深深地吸引住了伊文思。尤其是那些镌刻着图案的小小珠印和戒指印章,更令他爱不释手。这些器物使伊文思的视野和想像空间变得开阔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考古发掘是漫无边际、漫无目标的,而这样到最后很可能一事无成。
  伊文思有着自由、独特和敏感的思想——这极有利于他今后所从事的考古工作。他认为,施利曼所发掘出的迈锡尼器物,似乎要早于荷马时代,因为在风格样式上它们既不太像希腊的,也不太像埃及或东方的——这个所谓“迈锡尼”艺术虽然生气勃勃,却又受到了抑制;不仅具有贵族主义精神,还包含着人道主义。什么才是迈锡尼文化的根源呢?哪种文化跟它有关系呢?伊文思的思维缜密仔细,他似乎预感到了冥冥之中散发出的一种难以捕捉的神秘文化气息。
  施利曼的考古发掘活动与出土的文物,使伊文思产生出一种直觉:一种古老的文化或文化群肯定曾经出现于爱琴海一带,迈锡尼艺术和特洛伊文明的根源正是这种古老的文化。
  历史似乎注定了伊文思将与爱琴文明结下不解之缘。施利曼在整理和研究迈锡尼出土文物时,仍然探寻着荷马史诗中描述的克里特岛。他曾多次前往克里特岛考察发掘地点,可始终未能遂愿。一直到他去世前夕,他的心思还在克里特岛上。数年之后,亚瑟·伊文思弥补了施利曼的终生遗憾。
  1893年,伊文思的妻子玛格丽特不幸去世。这一年是伊文思极为悲伤的一年,也是他的一生发生转折的一年。伊文思转向考古研究,他拼命地对钱币、印章、古董加以研究,沉浸在考古学知识之中,希望能以此减轻悲痛。
  他又来到了雅典,而他的脑海又被以前固有的那个探索迈锡尼艺术渊源的念头再次牢牢地占据了,他觉得好像已经到了自己做点什么的时候了。而命运也在这时悄悄为伊文思敞开了一座大门。
  1893年的一天,伊文思在雅典大街小巷的古物货摊前来回转悠,以期能寻找到有价值的古董。突然,他发现了一些三边形或四边形的小石头,这些小石头沿轴穿了孔,一些符号雕刻在上面。伊文思有一双对细节非常敏感的慧眼,这些东西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些符号似乎属于象形文字系统,只是不同于欧洲学者惯常见到的埃及象形文字的写法,伊文思将其称作“曲笔乱涂”。这种符号到底是什么呢?
  透过自己那高度近视的镜片,伊文思敏锐而又仔细地观察着手上的石头。最后,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是一些刻有文字符号的石质印章。
  伊文思于是急切而又兴奋地马上向货摊商贩询问这些印章来自何处,商贩告诉他,它们来自克里特。
  伊文思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了一道闪电,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克里特决不是个可以轻易忽略的考古发掘地点。
  那些印章上的文字符号,似乎属于另一个象形文字系统。伊文思想它会不会是埃及象形文字系统在传播过程中的一个地方变种呢?从克里特到欧洲,到亚洲,到埃及的距离都相等,因此它很容易成为一个方便的歇脚地,很可能它在埃及象形文字的文化传播中起到了一个中转站的作用。
  伊文思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之中。
  伊文思连续几天都在梦中见到了克里特,白色的沙滩和蓝色的深深的海洋似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岛上遍布着锯齿形的石灰石山巅,沟壑险峻陡峭,山谷满园碧绿。
  伊文思明白,冥冥之中,神秘的克里特岛已经开始在呼唤自己,去克里特岛的时候终于来到了。20世纪的第一年,一个新发现的文明伴随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终于展现在世人面前。
  第四部分:克里特岛上的 米诺斯迷宫揭开克里特的神秘面纱(1)
  位于爱琴海南部的克里特岛,是地中海交通要冲,东西长约260千米,南北最宽处约有55千米,最窄处约12千米,总面积为8331平方千米,在爱琴海所有的岛屿中是面积最大的一个。这里拥有适宜的气候,经常风和日丽,居民可以安定富足地生活于其中。
  从大约公元前1900年开始,克里特岛就成为欧洲早期文明中最活跃的那一支的活动舞台。最早定居于此的人很可能是来自地中海东岸(即今天以色列、黎巴嫩以及叙利亚的沿海地区),或土耳其、埃及、利比亚的水手。
  克里特岛瑕瑜互见:山岭纵横交错,石灰岩峰嶙峋险峻,峡谷扭结纠缠,它们把这里变成了一片难以耕种的荒野。与尼罗河或幼发拉底河相比,克里特的河流只不过是一条不适合用来灌溉的小溪,也没有可以让农夫轻松耕作的冲积平原。
  尽管这些缺陷是客观存在的,克里特岛也有三大优势适于发展农业,那就是充足的阳光、丰富的雨水和虽然多石但却肥沃的土壤。在永久性的村庄里居民们相互通婚,生息繁衍,各自从家乡带来的独特技艺和农耕技术被大家共同分享着,岛屿对他们赠赐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几百年前,他们在安全保险的谷地中种植着大麦和小麦,并发现葡萄非常适合在阳光普照的山坡上成长,橄榄的生长也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而克里特未来的繁荣正是与葡萄酒和橄榄油的出口息息相关。
  可能是孤立使克里特人远远不像居于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的同辈那样崇尚武勇。埃及人墓室的四壁用官僚举行盛大庆典的图景装饰,苏美尔人也留下了表现他们征服的画面。然而,和他们有所区别的是,克里特的艺术家们描绘的是一个个田园诗般的场景,画上的人或从事运动,或尽享闲暇。他们的墙壁也用花卉、鱼、鸟和海豚的图案来装饰。看来克里特这个民族专注于现世,专注于他们小岛上的奇妙生活。
  克里特人的成就在欧洲是没有谁可以与其相媲美的。从爱尔兰到希腊,大多数人依旧过着人类初期的那种生活,成氏族地漂泊,猎兽捕鸟,采集野生植物以维持生计。在放弃游牧生活后,许多家族开始了一种初期的农业;可是在欧洲的其他部分,在任何地方所从事的农业,都无法生产出剩余产品和创造文明。
  伊文思是一个先想后做的人,在没有将手中的事做好之前他绝对不会去做另外的事。即使他有了某种想法或考虑,他也能把内心的冲动抑制住,一直等到他认为所有条件都成熟之后才会将其付诸实践。因此直到12年后,伊文思才最终决定将探索迈锡尼艺术渊源的念头付之于实践。而在此之前的十几年时间中,他需要积累考古发掘经验,并完成阿什莫尔博物馆重建和复兴的任务。除此之外,有关克里特的历史记载罕见也是束缚他的一个重要因素。
  作为一个杰出的英国学者,伊文思依据的线索几乎全部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一些内容。如果有一天你能亲自踏上克里特的土地,当你徜徉于那些沉寂的古老宫室中的时候,你便会恍然醒悟,明白神话、历史与现实彼时彼地的交融,这是一种令人心醉的情境;而就是为了那一刻的感动,考古学者才表现出了一种令人钦佩的执著。
  克里特岛上有克里特人、希腊人、罗马人、法兰克人、威尼斯人以及土耳其人留下的岁月的印迹。他们来来往往,此消彼长,你方唱罢我登场,曾经喧嚣一时,最终却无不消逝在风声和海涛中,只有克里特岛的风光依旧。
  伊文思是在克里特的伊拉克列翁登陆的,那时他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望着威尼斯式大城墙的雉堞上刻着的圣·马克猛狮、城中的基督教堂和清真寺院栉比相邻,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历史沧桑的永恒感。克里特已经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了3000多年。
  3000多年的漫长岁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在这期间,不乏有心人屡次试图揭开克里特岛被远古的神话传说所披上的那层神秘面纱。
  第四部分:克里特岛上的 米诺斯迷宫揭开克里特的神秘面纱(2)
  早在1883年,施利曼便向克里特岛的管辖者土耳其政府申请发掘克里特。他在申请重新发掘特洛伊时曾遭到土耳其政府的冷遇。这次也一样,他申请发掘克里特的请求也遇到了麻烦。
  土耳其政府是施利曼申请发掘克里特岛遇到的主要麻烦,另外,也有一些来自他自身。据说施利曼来到克里特传说中的米诺斯王国都城——克诺索斯古迹时,为了感谢宙斯给自己指示出古城的位置,他曾双膝跪在地上,向伊达山的宙斯大神祈祷。这件事令当地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大为震惊,他们非常不满,这也导致施利曼难以得到在岛上发掘的许可证。
  1877年,驻克里特岛的西班牙领事在距伊拉克列翁港口10千米远的克法拉山进行了一次试掘。这位领事也很喜欢考古,在对克法拉山是克诺索斯城的所在地的传说有所了解之后,他请民工在这里挖了5个坑穴。这5个坑穴的试掘,证实了的确存在一座长60米、宽45米的地下建筑物。可惜的是,这次试掘最后以不了了之而告终。
  说起来也巧,在伊文思第一次踏上克里特岛时,一位名叫米诺斯的克里特当地绅士,也在克诺索斯进行了发掘。这是一次卓有成效的发掘,不仅挖出了沟壕,而且还发现了宽大厚实的墙和许多大的石制坛罐。
  虽然伊文思已经敏感地觉得,笼罩了克里特岛几千年的那层神秘面纱即将被揭开,但他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去进行发掘。因为他深深地懂得,想要取得彻底、最终的胜利,必须得做好战前的充分准备。
  要想把克里特的神秘面纱完全揭开,首先要将正确的地点选出来,同时还要筹措到大笔的经费,具有大规模考古发掘经验的人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伊文思的弱项正是最后这一点,因为他之前发掘的不少考古遗址的规模都非常小,所以要想发掘大规模的遗址,他的经验和能力还远远不够。
  克里特全岛有横亘的山脉,逶迤东西两端,光秃秃的山上没有什么树木。从岛的南部到岛的北端,夹在群山中的峡谷随处可见。这些峡谷与海岸靠近时就像浅浅的沟漕,而切入山脉时却变得深邃。
  伊文思在1894~1899年期间多次来到克里特考察,有时他是一个人来,有时是与年轻的考古学家约翰·迈尔一起。在此期间,他对克里特岛的地形地貌作了仔细考察。
  伊文思与迈尔的考察,经常取得一些意外的收获。他们俩曾攀登上拉西堤高地,对赛克诺的神圣的宙斯诞生处——一个洞穴进行了考察,他们曾在一条史前时期米诺斯国留下的道路上慢慢走着,走村过桥,访问堡寨,听当地人讲述了许多传说。沿途的风景非常美丽,令人心旷神怡。天空是蔚蓝色的,原野是翠绿色的、无垠的,海浪的波涛似雪,山岩陡峭耸立。
  伊文思在考察途中常常能收集到一些他在雅典为之兴奋的刻画印石。这种石头大多数呈圆形,也有蛋形,上面都有钻通了的小孔,线可以穿过这些小孔去作为手环坠或吊坠。每块小石上都刻有图案,但也有刻着象形文字符号的。在克里特,当地妇女们都把这种印石作为护身咒符,非常珍爱。她们哺乳幼儿时,会把这种刻画小石悬在胸脯上,因而称之为“奶石”。
  伊文思认为,这些镌刻着图案和文字符号的刻画石,是古代克里特人佩带的一种身份标志。他们在石头上用符号或印记刻上自己的财产地位,再将其佩戴在脖子上或手腕上,可以起到一种标识的作用,可能还可以当做印章使用。
  克里特岛上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伊文思的脚印。他在最荒凉、人迹罕至的地方也发现了一度繁荣昌盛的文明的痕迹——宫廷与市镇的遗物或遗迹。
  但是,这都是一些极为古老的文明的痕迹,几乎没有哪类希腊“古典时期”的遗物,就是迈锡尼文明中所见的遗物也非常少。
  伊文思是一个敏感而又见识卓越的学者,克里特岛上的不知名文明所散发出的神秘气息使他已经充分估测到克里特考古发掘的意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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