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顾皓轩附和，“以前一直跟mama生活在一起，我们还不在a市，爸偶尔跋山涉水地来看我一次，我就跟过年一样地开心……当然了，真正的过年爸是不可能在的，那种时候他永远只能陪着你呀哥。”</br></br> “……”顾钰辰终于明白自己从前思考问题有多么狭隘。“皓轩，对不起。关于老虎的事我也再跟你说声对不起。那时候我其实只是想让老虎一两天无法展出，刘飞说这件事没问题，谁知他却下了大剂量的泻药……”</br></br> “什么？？”顾震雄诧异地打断他，“也就是说，泻药的具体准备全是刘飞一个人干的？”</br></br> “对。”顾钰辰点头。</br></br> “你不早说！”顾震雄瞪了大儿子一眼，“这样的话你很可能本来就不会判刑，还让我舔着老脸去求人家。”</br></br> “……啊……”顾钰辰这才意识到这件事。</br></br> “对呀，原来真相是这样呀，”顾皓轩笑道，“别说给老虎下泻药了，就算给人下泻药也未必会判刑呀，得看分量和造成后果的严重程度。”</br></br> 顾钰辰很认可弟弟的话。只是对这件事他做贼心虚当局者迷，考虑不到那么周全。</br></br> “那今天就让所有误会都解开吧。”顾震雄注视着顾钰辰的目光柔和下来，“辰儿，你记住，爸爸是爱你的，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至于对待你的方式，我以前的确做得有很多不恰当的地方，我以后会调整的。”</br></br>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对于父亲这么直白甚至略带rou麻地跟自己说话，顾钰辰反而有些不习惯。</br></br> 顾震雄微微一笑，“是你弟弟最近老跟我安利学习心理学的重要性，所以我买了一些心理学的书来看。然后我才发现，自己这个父亲当得是挺糟糕的，我应该经常夸你才对。”</br></br> “还是别了。”顾钰辰也笑起来，“你还是自然一点吧，不然怪别扭的。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人经常发糖吗？”</br></br> “你说得对。”被冷落了很久的墨森冷不防地伸臂把顾钰辰一搂，“有我在你身边经常夸你不就好了？”</br></br> “……你干嘛。”毕竟是当着父亲和弟弟的面，顾钰辰要跟墨森亲密接触还是不免有些面红耳赤。</br></br> 顾震雄看向墨森时，目光下意识地一冷。</br></br> “顾叔叔，”墨森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我最近也在进行心理治疗，我也在为能成为更配得上阿辰的人而努力。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br></br> 顾震雄凝视着墨森沉默着。</br></br> 半晌，他才终于道：“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如果还要坚决反对那未免太说不过去。”</br></br> 还没等墨森来得及高兴，顾震雄又话锋一转：“但是，我看的书上说过，一个人要进行心理成长其实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创伤越深，就越难得到完全的疗愈。所以最终我是否同意，那要看你做治疗的成果。”</br></br> “我会努力的！”墨森也知道，其实心理治疗的效果少部分是靠咨询师，大部分还是取决于来访者自己是否有克服万难的决心和勇气。</br></br> “好了，今天天色不早了，”顾震雄道，“大家都先回房休息吧。”</br></br> 墨森想说什么：“阿辰，我……”</br></br> “你要么回自己家去住，要么就住客房。”顾钰辰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想说什么，瞪他一眼打断他。</br></br> “……没必要吧？咱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br></br> “墨森！你是不是想死！”顾钰辰实在不想当着家人的面听他讲这些，真恨不得一把将他给掐死。</br></br> “……好，我住客房。”墨森乖乖妥协。</br></br> 此刻顾钰辰和父亲弟弟谈完了心，终于有闲暇把他好久没见的雪球抱着撸。</br></br> ——其实所谓“好久没见”也没多久，但他就是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br></br> 这段时间他通过针孔摄像头看顾家客厅的时候全是为了看雪球，可惜雪球并没有经常出现在客厅。</br></br> 雪球似乎也对顾钰辰很是想念，一边咕嘟咕嘟一边对他蹭个不停。</br></br> 撸了一阵，顾钰辰就心满意足地把雪球抱去睡觉。</br></br> 而墨森则形单影只地住在了顾家的客房。</br></br> 然而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他却爬上了顾钰辰的床。</br></br> “宝贝，我们今天的这次还没做呢。”</br></br> “……”顾钰辰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br></br> “我知道，你让我睡客房是怕你爸爸不高兴，现在我们样子都做足了，我现在过来他也不知道吧？你别说，这样倒有种偷情的快感。”</br></br> “……快你大爷！”</br></br> 顾钰辰嘴上骂着，却没有阻止墨森去脱他睡衣的动作。</br></br> “喵呜？”雪球被他俩的动静吵醒了。</br></br> 然后它就看到这两个人抱在一起做着一些它无法理解的奇怪事情。</br></br> 唔，不过主人看上去还挺开心的呢。</br></br> 那就不用管啦，换个姿势继续睡。</br></br> 哎，就是他俩有点吵。</br></br> ……</br></br> 第二天，顾钰辰决定去探视一下白娆。</br></br> 这毕竟是生他养他的mama。</br></br> 白娆看到顾钰辰出现，非常激动地哭了起来：“辰儿，你救救mama吧！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我不想坐牢啊！”</br></br> “妈，我也救不了你。”</br></br> 顾钰辰苦笑着摇摇头。</br></br> “你触犯的是国法……好在你是从犯，又有受人威胁的情况，判得应该没有石强重。妈，你就好好配合警察交代情况，我想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果。”</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