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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见一见云停将军
  秦闻昼那一处位于东城修远街的宅子,到了今日已然洒扫出来了。
  昨夜住了客栈的陈执安与白间去西城做完了大事,这才悠哉悠哉来了这宅子里。
  这是一处两进的宅子,位于东城繁华之地,只是内里的陈设、造景颇有些老了,想来已经历经了些年头。
  院中景色有些寡淡,不过只有一处院子,院子里种了许多梨树。
  据白间说,之所以种下这许多梨树,是因为秦大都御的母亲早些年间十分爱吃悬天京的酥梨,又喜欢亲养,这才在院中种了这么多梨树。
  到了秋日,正是梨树结果的日子,北方的酥梨状如葫芦,果皮洁白,吃起来汁水丰富,又颇为鲜甜。
  陈执安与白间,各自摘下一颗梨,逛了逛这园子。
  然后从九间屋子里各自选定了一间。
  白间住在西面,陈执安住在东面,倒也各不打扰。
  只是昨日为北寅马开门的那位老仆,却已然不在了。
  白间说那老仆很久之前就已经跟随秦大都御,正是因为这老仆,早年间秦大都御的母亲才能够脱离华清秦家,前来这悬天京,等候参军入伍的秦闻昼。
  只是这些都已成过往。
  秦大都御的母亲早已经病逝。
  这老仆人却还陪伴在秦闻昼身旁。
  于是这偌大的宅子,不过只剩下两人一马。
  陈执安对于白间与他同住一宅,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抵触的。
  这白间看起来好像大病三年,马上就要断气一般。
  可偏偏一身修为极为恐怖,尤其是神蕴控物之法尤为强横,甚至不曾显化神相,就能够轻易以一根飞针制服两位南海褚家的门客。
  有他在此,对于陈执安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悬天京中想杀他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些人物出手,前来杀陈执安之人修为往往碾压陈执安。
  比如之前的齐天冲也好,这一次的赵琼山也好,若非陈执安底蕴深厚,换做其他人,只怕尸体都已经腐烂了。
  白间颇有些奇怪,只要陈执安无事相请,基本整日都在房中睡觉,似乎要睡到天荒地老。
  陈执安倒也乐得清闲。
  几日时间过去,他除了骑一骑那北寅马之外,便只是安然修行,消化先天胎宫中的先天之气。
  在此期间,屈君回又送来了一个乾坤袋,乾坤袋中有三样东西。
  一块石头,一根看似寻常的杂草,以及一节木头。
  这三样东西并非凡物,各自蕴含着一道先天之气。
  陈执安将三道先天之气种入昆仑泽,任凭他们缓慢增长,想着等到他彻底消化了第一道先天之气,再用玉京之气催熟其中一道先天之气,最好能够将第二道先天之气推到青绿级别,就能够继续引气入体,踏入先天二重。
  可惜昆仑泽中陈执安种下了四株五禅,每日需要消耗许多昆仑灵气。
  再加这三道先天之气。
  陈执安不敢过分耗费更多的昆仑灵气,以免自己的意识、身体都扛不住。
  时间悄然而去,转眼便来到七月二十九日。
  这一日并无什么特别的,白间依然在睡觉,陈执安依然在修行。
  只是过了晌午之后,陈执安忽然收到一张请帖。
  他这才知会白间一声,出了这宅子。
  陈执安特意骑上了北寅马,马蹄声哒哒,朝着南城而去,一路来了南城一处园林中。
  这一处园林在东城最东边,园林中景致悠然,精致古朴,却并无招牌,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别院。
  北寅马被仆人牵了下去,陈执安则跟随一位管事,一路到了后院。
  那后院里,两人正在等候。
  此二人都为女子。
  其中一人是一位女冠,身穿白色道袍,脸上敷着轻纱,头发也束成道髻,配上道冠,看不清面容,唯独露出一对桃眼,光从这双眼睛便知道这女冠倒是颇为年轻。
  而另外一位女子则十分出众,她身姿高挑,腰肢劲瘦,身着一身玄色束袖长衣,就着银线勾勒的云纹和飞鹤图案,看起来英姿飒爽。
  而她的面容却称得上极美,双眸明亮如星,鼻梁高挺,薄唇不点而朱。
  “陈先生。”
  那位英气女子见陈执安来了这临水的亭中,转过身来,主动开口。
  而那女冠也同样转过身来,朝陈执安行礼。
  陈执安回礼,那英气女子道:“我门下商贾恰好买到陈先生的七彩画,我这位朋友名叫郁素,颇为喜欢陈先生的七彩画,这也就成了她的机缘。
  劳烦陈先生,为我这位好友作画。”
  前些日子,陈执安与郑玄泽、陆竹君一同在北城门口与褚岫白、魏灵玉争斗,打坏了许多百姓的生计。
  陈执安索性就随意在城门口找人卖出一幅画。
  直至今日,买画的那一名商贾这才写信邀约,让陈执安来这别院作画。
  对于陈执安而言,画一幅画称不上难,尤其是在自己拿了那商贾六千两银子之后。
  他在小亭之外支起画架,铺上画布,又排出足足四根画笔来,就要为那女冠作画。
  那女冠犹豫一番,终究摘下脸上的轻纱。
  陈执安抬头看去,顿时觉得十分惊艳。
  这女冠容颜极为出彩,宛如精雕细琢的玉雕,完美无瑕。
  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眉如新月,气质清雅,再加上那一身素白的道袍,飘然如同一位天上仙人,又有如画中仙子,令人见之忘俗。
  就连见过玲珑公主、胧月皇妃美貌的陈执安,见了这女冠,都不由惊讶于她的容颜。
  只是他踏入这别院之前,脑海中早已观想南流景,提防可能遭遇的暗算。南流景光辉照耀下,令他的思绪无比清明,不至于因为这女冠容貌而失态。
  他便就此在画布上打上底色,继而开始作画。
  油画工序颇多,作画向来缓慢,小亭中一时间显得颇为安静。
  直到陈执安在打好底色的画布上最先勾勒出这女冠高挺的鼻梁。
  女冠旁边那位颇为英姿飒爽的劲装女子,却忽然开口问道:“陈先生,据说你自苏南府前来悬天京之后,即便名声大噪,坊间对你七彩画开价高达一幅数千两银子,可你却从未卖出过一幅画。
  今日这幅画,反倒是你所画的第一幅画……我门下管事又说六千两银子,你只拿了三千两,另外三千两由他尽数赔付给了北城城门处的百姓。
  倒是令人敬佩。”
  女子开口,那女冠眼中也不由闪过一道异彩。
  陈执安一边画画,一边实话实说道:“陈某也不过是受他人之举所染,城门口的百姓因为我等几人与他人争斗,致使房屋、商铺倒塌,物品损坏,生计被累。
  与我一同的两人掏空家底都要赔偿,所以我心中感动于他们的侠气,所以才卖掉了一幅画,也算是保住了那些百姓的生计。”
  “能受人所染,对于这悬天京而言,已经算是极为高尚的人了。”英气女子嘴角露出笑容,道:“我名为李归晚,自太涿府而来,先生可曾听过我的名字?”
  陈执安画笔一顿,又摇头说道:“陈某听过太涿李家,却未曾听过小姐的名字。”
  陈执安没有听过李归晚的名字,那位女冠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李归晚却并不纠缠,话锋一转,又询问说道:“陈先生以为,圣人与宋相那青龙鉴、陆吾鉴,可否能够改变什么?”
  李归晚忽然询问执印之事,陈执安却并不觉得有何意外。
  太涿李家乃是大虞六姓之首,在大虞无数世家中,除了皇室以外位列第一,底蕴深厚无比。
  执印这样的大事,如此庞然大物又怎会视若无睹?
  这李归晚突然现身,想来应当就是为了陆吾鉴而来。
  “圣人与宋相既然立下这一职位,想来这大小执印应当是有用的,也应当能够改变一些世家风信……倘若无用,大虞世家为何这般执着于执印之位。”
  陈执安中规中矩回答。
  李归晚却缓缓摇头:“天下绝大多数世家想要执印,只是为了让这一职位形如摆设,让圣人与宋相的谋划无法落地罢了。
  陈先生,其实那陆吾鉴落在有些人手中便有用,落在陈先生手中只怕并无什么用处。”
  陈执安画笔流畅的画出那女冠的眼眸:“嗯?愿闻李小姐高见,陆吾鉴究竟落在何人手中算是有用,落在何人手中又算无用?”
  李归晚仰起头来,坦然说道:“执印之位上若是我李归晚端坐其中,便算是有用,可若是陈先生得此高位,恐怕就无用了。”
  陈执安并不急着与她争辩,继续画画。
  李归晚又说道:“我与其他世家人物不同,我若执掌陆吾鉴,绝不容许执印之位变作摆设。
  我一路行来二十二年,见了太多世家腐朽,太涿李家乃是大虞六姓中最古老的世家,底蕴最为深厚,自然应该担负起刮骨疗毒之责任,不能放任许多世家人物继续腐朽。
  而陈先生……你来历寻常,并无什么底蕴,宋相在朝野中势单力薄,只怕给不了你什么太大的助益,陆吾鉴落入先生手中,恐怕会就此蒙尘,再也起不到它拨乱反正的作用。
  陈先生若是真就不喜欢这腐朽的大虞,其实不应当与我争夺陆吾鉴,我李归晚执印,比起陈先生更加适合。”
  陈执安仔细听着,正想要询问李归晚为何更加适合。
  李归晚便主动说道:“成了大虞执印,单凭陈先生一位孤家寡人,即便有圣人支持,拨下修士,组建班底……
  可大虞修士,绝大多数都是世家人物,出自庶族、寒门的强者四散于大虞四处,有些还在军中,想要随意调拨只怕并不容易。
  陈先生觉得,你应当如何调遣这些世家人物?”
  “便算陈先生手段高明,能够压服底下的修士,可朝廷拨下的修行资粮乃至银两都颇为有限,陈先生可有足够的底蕴,能够养活手下的修士?”
  陈执安听了李归晚的话,忽而想起白玉京,想起昆仑泽。
  李归晚又继续说道:“可我李家不同,我李家在这大虞天下,不知有几处药田,不知有几座药山,族人门客中炼丹师多不胜数,神通天功无数,破境的天丹同样不在话下。
  我李家若是组建班底,这班底中的人物必然是大虞最为精锐之辈,所以震慑世家宵小!
  陈先生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陈执安人在作画,却并未回答李归晚的话,只是询问道:“李小姐以为,那云停的案子应当何解?”
  李归晚并不犹豫,回答道:“我听过一些风闻,若那风闻属实,卢慈宽确实该死……只是就算他该死,自然还有大虞律法,还有世家族规。
  云停乃是我大虞朝廷亲封的将军,他却视法度如无物,自以为他是降妖除魔的侠客,上得枯牢山,血洗了那卢家别院。
  这又如何可取?想要降服妖魔,尚且还有许多办法,上报朝廷、上报上原卢氏都可以解决问题,可他偏偏要逞一时之快,终究酿出不可挽回的灾祸。
  如今有此结果,也算是情理之中。”
  陈执安画出面容轮廓,又添上数笔修容,却不再去看李归晚。
  李归晚似乎以为陈执安被他说服了,脸上露出些笑容来。
  陈执安却缓缓摇头,道:“李小姐,你怎知那云停在自己动手之前,未曾上报朝廷,未曾上报上原卢氏?”
  “朝廷各级衙门中,世家人物多不胜数……就比如那督察院、京尹府,比如大理寺、刑部,云停究竟上报朝廷与否,可不能单单看结案的卷宗。”
  “至于上原卢氏……”陈执安终于抬起头来,目光锐利,直视李归晚:“倘若这等豪门世家中,借用人命修炼邪功以求造化已经成了寻常之事,倘若这豪门中修行邪功之人多不胜数,那这世家族规又该如何处理此事?那世家的大人物,真就舍得剔除近乎占据身躯一半的腐肉吗?”
  “又或者……若是那些掌舵之人,同样练了邪功,又该如何?难道他们也会恪守族规,连自己也杀了?”
  李归晚神色未动,缓缓摇头:“陈先生不过只是在猜测,上原卢家何至于此?而且我看过案卷……”
  陈执安笑了笑。
  又是案卷。
  那位女冠好奇的看着二人,不知这二人究竟在争辩什么。
  李归晚低下头来,思索许久,抬头:“我觉得案卷是真,陈先生又觉得案卷作假……如此争辩,倒也辨不出什么来。”
  “不如你我三人,去见一见这云停将军,如何?”
  陈执安忽而抬头:“大理寺死牢,李小姐也能进去?”
  李归晚微微仰头,道:“大理寺卿,乃是我太涿李家的女婿。”
  ps:昨日月票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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