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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下了两天的暴雨,城市内涝严重,不少地方出现“看海”现象。
  局里人手不够,从刑警大队里抓了一部分充公上“前线”,导致队里人手紧张。
  上头发了文件,希望能尽快抓到灭门惨案的凶手,这件事情已经在网络上蔓延开,出现不少民心惶惶的言论,虽然有网警控制言论大致走向,但不早日抓到嫌犯难以稳定民心。
  上头催,人手不够,两座大山压得队里的人喘不过气,气氛极度压抑沉闷,静悄悄的要人命。
  办公室四面开窗,灌进大量闷浊潮湿的空气,季临岳手肘柱桌上,揉了揉酸痛的双眼,重新梳理死者的关系网。
  男性死者叫李廖,另两名死者为其妻女,王宁,李筱馨。
  夫妻俩是外地来这打工的,在一家肥皂场工作,据工友透露,李廖平时好吃懒做,工作也是马马虎虎的,没有什么上进心,喜欢喝酒搓牌,王宁因为他搓牌,两口子经常吵架,感情本来也不坚固吵多了就变成恨,甚至上升到拳打脚踢。
  王宁好友表示,她有过要离婚的念头,趁孩子现在还小,早点断干净脱离苦海,后来被李廖知道,对她实行家暴,家暴只有零次或数次,再之后王宁整个人都变了郁郁寡欢,与之增加的还有身上的乌青。
  不过最近一个月,王宁精神状态明显变好,人也开朗了些。
  季临岳对王宁突然的转变起了疑心,一个生活在痛苦里的女人能让她突然变得开朗,有可能是段感情,或者是她找到解脱的方式。
  但王宁的关系网已经排查干净,暂时没有这样的嫌疑人,季临岳隐隐觉得案子的突破口应该是王宁这边。
  李廖的关系网很简单,都是和他一样好吃懒做的工友和牌友,眼界限制交友,这点倒是很好的在他身上体现,较有可能的怀疑对象也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案子陷入僵持局面。
  林邮从办公室出来,让大家休息会去吃饭,好几天通宵达旦放谁身上都吃不消,他们也不是超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人。
  办公室只剩季临岳和林邮两人,林邮坐到他旁边的转椅,问他:“有头绪吗?”
  季临岳摇摇头,从烟盒里拨了两根,抛了根到林邮手上。
  摁下打火机那刻,脑海里突然跳进孟虞靠近他点烟的画面,狭小昏暗的空间无形中放大每个感观,使得每分每秒的记忆都格外隽刻,他晃了晃脑袋,想把这段记忆晃出去,但没有用,反而更加清晰。
  季临岳这支烟抽得格外快,抽完后又重新点了根,漆黑的眸仁不知在想什么。
  林邮看出他有心事,以为是案子的事,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别想那么多,先去吃饭。”
  他顿了两秒,吐出一口烟,“嗯。”
  季临岳从食堂回来,看到桌上多了快递盒,单子上没寄件人的名字和电话。
  他狐疑的拆开快递,里头放了一面锦旗还有小小的卡片纸。
  季临岳拿起卡片,字迹清秀却有力,四个字“拿去消过”,他没打开锦旗,把它放到最下层的抽屉里,盯着卡片许久,嘴角不禁微勾着。
  下午,天开始下起毛毛细雨,队里开了小会,商论案子的进展。
  几番讨论下来,案子依然处于僵局,眼看掌握的线索都没有用,不少同事出现泄气的状态。
  坐在角落,一直沉默的季临岳,开口道:“重新回现场,找找还有没有被遗忘的线索。”
  林邮思索片刻,同意他的提议。
  于是两人驱车重新返回现场。
  *
  孟虞到医院复查,医生检查完伤口,有些惊讶:“伤口愈合得很快啊,看来体质不错。”
  孟虞笑了笑,没说话。
  复查结束,孟虞拦了出租,“师傅,去市二中医院。”
  “那边路段积水多,要加点钱。”
  “行。”
  车内开了车载广播,标准的女播音腔,字正腔圆的播报新闻。
  孟虞在听到“一家叁口灭门惨案”的字眼时,睁开了眼,想起那天惨况,虽然季临岳有刻意挡住,她还是隐隐看见那些断肢,能下如此狠手的人想必内心是扭曲狰狞之徒。
  绕了远路,比预计时间完了些,下车后,孟虞一路小跑,害怕耽误探视时间。
  孟虞乘电梯上五楼,照例向照顾孟禹的护士小叶询问状况。
  小叶停了下,说:“最近孟先生好像经常写东西,但不给人看,其他都挺好的。”
  孟虞笑了笑,“那我进去了,谢谢。”
  孟虞推开拉门,孟禹正低头写什么,被开门声吓到缩了下,见到她眉眼顿时舒展,同时腮帮子又鼓得满满的,生气?但又不像,眼里又是笑的。
  “我生气了,你又迟到啦。”他插腰像孩子一样倾泻自己不满的情绪。
  孟虞笑了笑,“看到外面下雨了吗”,她指着窗外继续:“路上积了很多水,所以来晚了。”
  孟禹看了看外面的雨,撇嘴说:“那下次不下雨,可不可以来早点,我想你。”
  孟虞双眸温柔,摸了摸他头,温声细语,“记住了。”
  “拉钩。”他说。
  孟虞伸出小拇指和他拉勾。
  瞥到桌上的纸,孟虞起了好奇心,伸手想看个仔细,却被孟禹截胡,捂在胸口宝贝得很,一脸紧张的说:“不可以看。”
  孟虞愣了下,“我都不可以吗?”
  孟禹点点头。
  孟虞轻叹一口气,还有自己的小秘密啦。
  孟禹住的单间病房,有独立厕所,衣柜,能够满足基本生活需求。
  孟禹低着头,看起来不开心。
  孟虞知道他在等自己主动问他,真的跟小孩子一样,以前的孟禹总是成熟稳重,心事都藏心里,哪里像现在表情都写脸上,简单纯粹。
  孟虞坐到他旁边,“怎么啦?”
  孟禹努了努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孟虞被他问题难住,孟禹住院已经半年多,医生说他大脑受创,有阴影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月。
  快满一个月,孟禹出现别的病症,孟虞不放心再加上那段时间她要忙咖啡店的事,就先让孟禹继续留院观察。
  医生给的建议,不适合回家,孟禹的病时好时坏,谁都不能保证他不会再发病,呆医院能最及时给予治疗。
  孟虞摸他的头,转移话题,“下个星期就是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孟禹被她带偏话题,激动的拉着她手说:“我想要钢笔,不对,我想要......好多啊,选不出来。”
  孟虞弯了唇,“不着急慢慢想。”
  临走前,孟禹给她塞了一张迭得整齐的纸,小声说:“回家再打开,小惊喜。”
  孟虞出了门口,就打开,一张她的自画像,画的活灵活现,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生日快乐,妹妹。
  孟虞闭上眼,不想让眼泪流出眼眶,小心翼翼的迭回原样放进包里。
  十五岁前,孟虞没有生日,她是父母不详,出生不详的孤儿,记得老夫妻要领养她时,需要填表格,要写孩子的年龄信息,问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几岁,后来到医院测骨龄,才知道自己已经十五岁了。
  孟虞身份证上的生日和孟禹是同一天,老夫妻害怕自个年纪大忘记两个孩子的生日就给定同一天,今天是她被领养的那天,她自己把这天定为自己的生日,抛弃过往以此重生。
  这件事只有孟禹一人知道,这命运真会开玩笑,夺走了孟禹那么多,却让他还记得他们的小秘密。
  孟虞不信命运,但孟禹出了车祸后,她信命运了,算命的常说,人生在世少做坏事,不然坏运都要报应到心爱之人身上。
  孟虞觉得她曾经做得坏事的报应都来了,落在她心爱的家人身上。
  孟虞打车去市里有名的寺庙,远山寺,在城郊坐了快一小时才到。
  远山寺依山而建,寺门峻立山腰,进门便是一百多阶青石阶,山上路滑,孟虞走得格外谨慎。
  孟虞径直走向大殿,大殿空旷,幽静,檀香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眼前是一尊巨大的塑金佛像,她跪在蒲团上,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还愿,愿佛祖庇护所爱之心。
  孟虞从大殿出来,到旁边的偏殿,老和尚敲着木鱼,嘴里念着佛经,见到孟虞微微颔首微笑,又继续念经。
  孟虞看了眼时间,快到六点了,大门右手边有卖香,她买了点许完愿,将香插进大殿门口两侧的香火炉里。
  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去寺庙还愿祈福,都说佛祖喜虔诚的人,她希望借此能消债,至少别让报应降到她爱的人身上。
  远山寺下面有个小村子,孟虞下山到村子里打车,原先那俩出租司机拉到客人便毁约,不等她就走了。
  这里地方偏,很难打到车,孟虞刚开始气司机不守信,后来想想气也是气自个身体,还容易长皱纹,气也慢慢消了。
  孟虞坐在村口的公交站台,开着打车软件等司机接单,一条马路劈成两片稻田,一股风吹过,卷成一片绿海,还有阵阵蛙鸣。
  靠山的缘故,这里气温较低,再加上下雨,孟虞捋了捋打冷颤的胳膊。
  雨幕中一辆车缓缓从村子里驶出,雨刮器刮次着挡风玻璃,成为车内唯一的声响。
  季临岳开着车,林邮侧躺在后排补觉,前不久,他们重返现场,在卧室的衣柜最底层,有块隔板有锯齿的痕迹,拆开一看,躺着本带数字锁的笔记本。
  林邮崇尚“暴力解决问题”,直接摔地上给锁砸碎,里面记了她对丈夫的怨恨,再翻到后面出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王新,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她对王新的欣赏。
  或许这个人就是案子转机的关键,季临岳和林邮赶紧回局里调查王新与死者的交集。
  资料有限,费了较长时间才查出王新的住址,在远山寺下面的村子里,俩人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结果扑了场空,王新已经搬走了,眼看线索又断了。
  身体的疲劳随着低落的心情瞬间涌上,占领全身,季临岳让林邮睡一段,两人轮流开车。
  车子快开出村口,季临岳留意到公交站牌那似乎有人,但雨势较大,视野只剩灰蒙模糊,也没过多在意,车速逐渐提升。
  孟虞冻得连打数个喷嚏,眼见有辆车在雨中不断驶疾而来,不管叁七二十一,先拦下来试试看,能不能捎她一段。
  孟虞挥着手,身子稍探出,车从她身边驶过,压起地上的雨水,浇了她一身湿。
  孟虞皱起眉,眼里蓄了火,猛地车胎摩擦声骤响,只见车子倒车,停到她身边。
  车窗缓缓摇下,季临岳的脸稳稳的进入到孟虞的眼里,她咬着唇,冷哼一声。
  以后更新大概率为凌晨,比较好进也比较有灵感码字,晚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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