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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熠就在那边看着,周子遇再靠过来一点,就瞒不过去了。
  “那我等着。”她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上看,镇定地找借口,“文希姐好像打过来了,应该有事要商量,阿熠,我先不说了,晚安!”
  说完,来不及等他的反应,便匆忙按下挂断键。
  几乎同一时刻,周子遇攥着她的手腕开始用力,将她拖着不得不往前倾些,自己则直接俯身下来,想要稳她。
  手机拿不稳,掉在桌上,谁也不去理会。
  宣宁不耐烦地别开脸,让他的吻落了空。
  “周子遇,你要干什么!”
  她显然没什么心情,语气冷淡,和刚才视频通话时候的温柔轻松截然相反。
  周子遇顿了下,看着她因别开脸的动作,而恰好展露在他眼前的右耳,到底没再动她。
  她的耳朵小巧,耳垂微厚,上面覆着一层白色的细小绒毛,底下又透着粉,在客厅的灯光下像有一圈光晕似的,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他忍住已到嗓子眼的痒意,慢慢放开紧握的手,重新直起身子,隔着一张餐桌,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这也是我做不到,而他做得到的事?”他冷冷地说,“在这种时候和你说几句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话?”
  这话未免夹杂了醋意,连宣宁都感觉到了。
  “是啊,那又怎样?”
  宣宁冷笑着,垂眼看到桌上那碗老鸭汤,刚刚视频的时候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此刻莫名觉得腹中有隐隐的酸意。
  “你这时候过来,难道就是要做什么紧要的事吗?”
  周子遇被她激得无法辩解,顿了顿,道:“我只是觉得刚才遇见你的时候,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而已。”
  的确是好意,宣宁忍下了更多要出口的恶言,沉默以对。
  “宣宁,你明明不想笑,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笑?”周子遇刚才被戳中心事的尖锐感已经过去,他一向情绪控制得极好,此刻恢复冷静,便将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没看错,她刚才根本不想笑的,也不想说那么多毫无意义的话,却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平常一样,迎合着白熠的一举一动。
  就连白熠能看出来的那一点点低落,也像是她刻意流露出来的。
  如果今天的白熠是不耐烦的,不想分心安慰任何人的状态,那她一定不会让他察觉到半分脆弱。
  宣宁原本松松搁在大腿上的那只手忽然抖了一下,在桌子底下悄悄攥紧。
  好像被说中了。
  她今天的不对劲,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在这一刻被他戳破了。
  胃里的那阵酸意开始翻腾着迅速放大,直到再也顶不住,她猛地起身,从周子遇身边绕开,直接进了洗手间,将门关上,对着马桶吐了出来。
  积压了许久的郁气,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自吃过午饭后,除了喝水,还有刚才的两口汤外,再没吃过东西,其实吐不出什么来,只是情绪使然,压抑太过,难免爆发。
  半晌,直到腹中完全空了,她再没力气,才有了卸下重压的感觉。
  漱口的时候,她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只觉得有点陌生。
  装了太久清纯无辜的小白兔,都快忘了自己原来是个冷漠无情的自私鬼。
  “宣宁,”门上传来敲门声,“你还好吗?”
  她没立刻回答,又捧了一抔水泼到脸上,等那股清凉之意透过皮肤传至面部肌肉,才关了水龙头,也不把脸擦干,就这么走了出去。
  “我没事。”她面无表情地说完,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两口,望着桌上的汤,“抱歉,浪费了你的汤。”
  “没关系。”
  周子遇看了一眼没怎么动的汤,又看一眼神情冷漠的宣宁,直觉她已经恢复了真面目——是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的那一面。
  “是阿姨煲的冬瓜薏米老鸭汤,我家老宅的农庄自己养的,平日难得,留到明早喝吧。”
  他说着,自己进了厨房,替她找了保鲜盒,将汤装好,放进冰箱,动作熟练得让宣宁惊讶。
  “周子遇,原来你还会做这些家事。”
  冰箱门关上,周子遇回头看她,有点无语:“当然,这是家庭日的必学内容。”
  宣宁没怎么听过这个词:“家庭日?”
  周子遇记得她是孤儿,解释之前,先确定她没有异样,才说:“是专门用来进行家庭活动,增进家庭成员感情的日子。我母亲是个爱热闹的人,她很重视家人关系,定了每两周一次家庭日的规矩,一直执行到我上大学,这个日子就变成了他们两个的约会日。”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他的父母。
  “这样啊。”宣宁对这样的家庭活动没什么概念,一时想不出在这样的日子都都能做些什么,竟可以持续这么多年,“你们都会做些什么呢?”
  周子遇单手支在冰箱上,略想了想,答:“有时候是外出,电影院、游乐园、餐馆、公园这些地方都会去,有时候是留在家里,请阿姨教我们做菜,中西餐、烘焙,都做过,其余的,户外运动、园艺等等,谁有想做的事都可以在那天做。”
  其实,他父亲很忙,常年满世界地跑,有时候实在没法参加,他母亲觉得无趣,便会把白熠也带上。
  只不过,这些他都有意省略了。
  宣宁很难想象和父母独处整整一天是什么感觉。
  她没再多问,显然对所谓的家庭生活没有太大兴趣。
  桌上还留着保温杯,她干脆拿进厨房清洗干净。
  潺潺的水声中,她站在厨房水槽边,背对着客厅和餐厅的方向,两条笔直的腿毫无遮挡,显眼极了。
  周子遇看了一眼,没跟过去,而是留在客厅,打量起周遭的陈设。
  不是第一次来,屋里的陈设和上次看起来差不多,只是电视旁的一格壁龛里的摆件被换成他拍的那张相片。
  趁她还没出来,他站到近前,又仔细端详一会儿,直到觉得够了,才移开视线。
  电视的另一边紧邻墙角,墙角处,斜靠着一把吉他。
  套了包,看不出吉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但他脑海里已经自动浮现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天,她就是怀抱吉他,坐在灯光迷幻的舞台上浅浅地唱歌。
  “好久不弹了。”
  宣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厨房里出来,抽了纸巾擦手,见他正看着那把吉他,便随口说了一句。
  周子遇下意识看了眼套在吉他上的包,粗糙的编织布料上看起来并无尘埃的痕迹,不像是许久没打开过的样子,也不知她的好久是多久。
  “学了很久吗?”
  宣宁走近,弯腰把捧起来,把吉他从包里拿出来,闻言想了想,说:“大概十年吧。其实只是最开始学的那几年,上课多些,后来就以自己苦练为主了。”
  她说着,在沙发上坐下,试着拨两下琴弦,也不必调音器,仅凭耳朵听音,扭两下弦轴,便调好了。
  周子遇也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不禁想起她左手指尖处不太容易发现的茧子,一时没出声。
  宣宁也不理他,调好音后,便自顾自地弹了首曲子。
  节奏舒缓,悠扬缠绵,倒有些耳熟。
  “《浓情》?”
  周子遇对音乐不算了解,因着同白熠的那层关系,才多少知道知道些国内流行乐的发展,这首歌是舒淑兰的,虽不是她当年成绩最好的一首,却也是脍炙人口的代表作之一。
  只不过,原版配上女声,醇厚缠绵,如酒一般将往事娓娓道来,令人如痴如醉,而宣宁弹的这一版,大概是改了几个音的缘故,使整个曲子多了一重哀愁。
  “嗯,原来你也知道。”宣宁点头,“看来这首歌真的很有名。”
  周子遇皱了下眉,这首歌是舒淑兰的,而舒淑兰是白熠的继母。
  “你很喜欢这首歌?”
  其实,他更想问,她是不是喜欢舒淑兰,因为舒淑兰,所以想接近白熠。但这念头一出,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两人差着辈分,若真的喜欢舒淑兰,有无数种方式见到她,没必要专门通过白熠这条线,更不应该当演员,而应该走音乐道路才对。
  宣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听他这么问,忽然笑了声:“算是吧——也不是,其实真正喜欢这首歌的人,是我父亲。”
  第63章反常
  “你父亲?”
  周子遇愣了下,他记得宣宁是孤儿,有一位监护人,却不是父母。
  不过,他也不知内情,大概是后来,她父母才离去的吧。
  舒淑兰是上一辈的巨星,照年代推算,她父亲会喜欢,十分合情理,但是听她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完全没事的样子,反而让他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他不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因为母亲的过分开朗和热衷交际,他和父亲都养成了倾听的习惯,非必要时,不随便开口。
  但今天,他不想只是被动地听着,他还想要了解她的过去。
  “他……也很喜欢音乐吗?”
  “他很喜欢,”弹完一首曲子,宣宁随意拨弄琴弦,玩儿似的弹几个简单的音,没再弹别的曲子,“音乐简直像他的生命一样重要,每天都要弹琴、唱歌。”
  还有喝酒。
  黎北迁的情绪是好是坏。
  好的时候异常亢奋,像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会抱着她到街上买她最喜欢吃的手工糖果,会带她去动物园看大象。
  坏的时候则像陌生人,整天整天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候弹琴,有时候喝酒,或者干脆不在家,和那些在普通人眼里“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
  “所以,你是被他影响,才学了这么多年吉他的吗?”
  周子遇知道她很会唱歌,能坚持弹琴这么多年,想必也很喜欢吧。
  这是十分自然的猜测,可他说完,宣宁却用一种莫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么说,也没错,的确是因为爸爸,我才开始学吉他的。”
  周子遇皱了皱眉。
  “不过,不是因为喜欢,”她扯了下嘴角,弹着吉他,跟着哼出一句轻快的曲调,“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他这么着迷。”
  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音乐。
  少年时练琴的时光,大多与孤独相伴,回想起来,都是灰暗的时光,之所以坚持了十年之久,也只是因为实在太过寂寞。
  那时,她也已懂了,父亲之所以那么痴迷,大概也是因为害怕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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