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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紧抿着唇,一双凤眸透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周身气息冰冷至极。
  云葵被看得心里发慌,下意识后退两步。
  男人却缓步上前逼近,冷眸盯着她,语气有种压抑之下的平静。
  “都买什么了?”
  云葵就看到他唇角轻微扬起,可眉眼间却无半点温度。
  可,明明给她银票时还不是这样的,难道当真是为了试探她?
  她下意识地攥紧手指,“我……我去望江楼吃了饭,买了些金饰和绸缎,瓜果点心,还有给你的……”
  话音未落,就被男人冷声打断:“还有呢?”
  云葵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浑身一紧,惶恐,又有些委屈:“殿下这么凶作甚?不是您让我花完再回来的……”
  「这是嫌我花得太多了?」
  太子见她顾左右而言他,冷嘲地一笑:“你还买宅子了?当真是不肯亏着自己。”
  云葵没想到他是为这个生气。
  她咬紧下唇,小声地回道:“殿下不是说,只要不去青楼赌坊,什么都可以买么?宅子怎么了,比起胡吃海喝,宅子怎么也算是一笔产业,我亲自去看过了,院子很大,足足五进……”
  见男人步步逼近,滚烫的气息几乎落在她的额头,她嗓音渐弱,到最后不敢再出声。
  太子沉沉凝视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孤对你不够好,所以才总想着出宫?”
  “还是说,”他目光凛然,近乎自嘲地一笑,“你觉得孤活不久了,怕连累你,想早早离开孤身边?”
  云葵愕然立在原地,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作想。
  “我绝无此意,也从来没有说殿下不好的意思。我想出宫,殿下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且我也并非现在就要出宫,我这不是还在殿下身边伺候吗?”
  她叹息一声,低下头道:“殿下对我好,我很感激,不管从前还是往后,我都尽心尽力地伺候您,直到您厌弃我为止,至于您身边的位置,我也从不敢妄想,只求您高抬贵手,留我一条性命,如今您宠着我,我不过是想为自己谋条后路……”
  太子冷笑:“你倒是居安思危,懂得未雨绸缪。”
  “是,我是懂得居安思危,”云葵眼中酸涩,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殿下高兴了,可以带我出宫,赏我珍馐美味、千两银票,会替我出头,刺客刀下也愿意以身相护。可您不高兴了,也能随时将我关进刑房,您不想见我,十天半月都可以不见,您给我银票,我真花了,您却又凶我……您要我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我都记得,可我笨,揣测不出殿下的心思,我不确定……”
  她终于忍不住,将憋了太久的情绪一股脑全都吐露出来,可说到最后,嗓音却止不住发颤。
  太子紧紧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嗓音低下来:“不确定什么?”
  云葵指尖捏得发白,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或者在妄想什么。
  “没什么,”她咬咬牙,将手里巴掌大的锦盒强行塞到他手里,“奴婢知错,这就去反省。”
  转身的一瞬,心里的酸涩终于压不住,眼泪决堤般地往下掉。
  “你给孤站住!”
  云葵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紧紧咬着唇,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太子手里攥着锦盒,死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额角青筋暴起。
  他堂堂储君,天下臣民无不敬畏有加,便是淳明帝面上也是一派恭维,从来没有人胆敢无视他的命令,在他面前转身就走。
  门外曹元禄与秦戈相视一眼,后者立刻派怀竹跟了出去。
  待人消失在视野尽头,男人才敛下犀利冷酷的目光,良久之后,注意到自己手里的锦盒,指尖挑开铜锁,缓缓打开。
  一枚光滑通透的碧玉扳指静卧缎面之上,玉质虽不及宫中最上等的玉料,好在细腻无瑕,温润剔透,在玄黑色的锻面上闪烁着莹莹的光泽。
  太子指尖捻过那扳指,心口仿佛被人掐着般,微微地发紧。
  怀青眼睁睁看着姑娘含泪跑出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听到太子殿下召见自己,赶忙进屋回话。
  太子坐在案前,手里盯着那枚碧玉扳指,面上没什么情绪。
  “她今日都去了何处?”
  怀青立刻将今日行程及所买之物一五一十地交代。
  只是说到雪缎时,太子沉戾的眼眸微微抬起,嗓音低哑:“这也是给孤买的?”
  怀青点头,“姑娘说要给殿下亲手做两件寝衣,就是怕自己绣活不好,被殿下嫌弃。”
  太子神色稍缓,唇边却勾起一抹轻嘲。
  她那绣活,连针工局都不肯给她一口饭吃,还敢给他绣寝衣。
  怀青继续道:“殿下手里这枚扳指,也是姑娘花六百两买下的,姑娘想到殿下时,还有些脸红。”
  太子指尖微顿:“脸红?”
  “是,姑娘在这枚扳指面前停留了很久,”怀青小心翼翼地猜测,“想来是,想起了与殿下的过往点滴……”
  太子指尖摩挲着那扳指光滑的内壁,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暗色。
  怀青道:“姑娘还给殿下打了一件金饰,只是有两三日的工期,今日才没有拿回来。”
  金饰……亏她想的出来。
  他向来不喜金饰。
  她哪怕装,也装出个投其所好的样子呢。
  太子沉吟片刻,凌厉的黑眸抬起,“她还给你二人买了金锁?”
  怀青脸色一白,霎时紧张起来:“属下绝非收了姑娘的金锁,才愿意替姑娘说话,属下所言非虚,还请殿下明鉴!”
  太子听到她的心声与此并无出入,沉默片刻道:“那宅子是怎么回事?”
  怀青实话实说道:“姑娘用到最后还剩三百余两,恰好在街边看到牙行急售,这才动了心思。”
  怀青其实能理解云葵的顾虑。
  「就像我们做暗卫的,哪怕俸禄再高,也没有谁想一辈子过着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都想等赚够银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家,下半辈子过上安稳日子。」
  「朝堂、后宫无不是波谲云诡,没了性命,再多的富贵荣宠都是一场空。」
  「别说姑娘如今还只是个侍寝宫女,就算做上太子侧妃的位置,没有娘家倚仗,只靠殿下的宠爱,又能走多远呢?」
  太子听到这些心声,眼底郁郁沉沉,沉吟片刻,抬手道:“你先退下。”
  怀青应是,起身退了下去。
  太子沉默地坐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廊下,瞥眼秦戈:“她人呢?”
  秦戈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的低气压,小心翼翼地回道:“姑娘出了松园。”
  见太子脸色陡变,他赶忙补了句:“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绝不会让姑娘出事。”
  太子:“在哪,孤亲自过去。”
  ……
  云葵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嘴里咬着从摊贩手里买来的最后一根糖葫芦,糖霜分明很厚,可她却吃出了满嘴苦涩。
  回想方才那一幕,她还是忍不住心惊后怕。
  怎么能那么有种呢?竟敢给当朝太子甩脸子。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乖乖认错,不想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她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总是这般忽远忽近,喜怒难辨。
  时而待她极好,让她以为,她在他心里终究与旁人有所不同。
  时而又是那般冷漠疏离,一旦她说错话、做错事,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错了,他又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殿下。
  她不安,彷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更不敢奢求他对自己存有多余的情愫。
  她一个小小的侍寝宫女,又凭什么奢求。
  头顶冷月高悬,初春的夜风吹在身上,依旧是彻骨的寒凉。
  从来平州府拿到那三千两银票时的欢喜,到此刻,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从头凉到脚,她心里酸酸涨涨,宛如浸泡在盐水里,好想大哭一场。
  夜已经很深了,街边只剩寥寥几家铺子还亮着灯,她心中微动,摸到袖中还有些碎银,跑到一家酒肆买了壶酒,拿在手上边走边喝。
  刚开始近距离嗅到酒气,她还有些畏畏缩缩,怕自己喝醉了意识不清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可转念一想,她连堂堂太子都敢摁倒强吻,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心一横,仰头灌下一大口,热辣的酒液滚过喉咙,满心满肺都像烧了起来。
  她脸红眼热,脚底发飘,摇摇晃晃地走在街道上。
  怀竹怕她摔,忙跟上来将人扶稳了。
  “姑娘早些回去吧,太晚了在外头不安全,殿下也会担心的。”
  云葵脸颊酡红,眼眶也是红红的,“他才不会担心我,他就只会凶我……”
  怀竹叹道:“不会的。”
  云葵情绪低落,嗓音也在轻轻地颤抖:“怀竹姐姐,他平时也这样凶你们吗?他也对你们忽冷忽热的吗?”
  怀竹向来谨言慎行,从不敢议论主子的不是,真要说起来,太子殿下对她们只有冷和凶,确切来说,是严格要求,令行禁止,不容背叛。
  至于“热”,怀竹从来没有体会过。
  暗卫只需训练有素,办事牢靠,用能力换取丰厚的俸禄,不会对主子产生任何情感上的要求。
  怀竹不知两人因何吵起来,只能默默跟在她身边随行保护,没想到这一转眼,竟然到了方才三百两买下的宅子前。
  朱漆大门,黛瓦青墙,云葵揉揉眼睛,还记得门口这两座石狮子,轻声哽咽道:“这里是我家了。”
  她从绣花包里摸出一大串钥匙,却因醉得头昏眼花,怎么也捣不进眼儿,还是怀竹帮忙找到宅门钥匙,才把大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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