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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罗,你可是世界上主人最骄傲的存在。
  燕罗曾不只一次听见脑还当中的声音这么对他说,当时的他还只是刚踏入社会,正在打工赚取温饱的时候。
  他在读书这方面没有慧根,那怕老师已经细緻的讲解了所有的全部过程,他仍旧一窍不通,他收到不不少失望的眼神,那一个个耻笑的面孔让他想走向前去通通撕碎,他更加不喜欢那些带着怜悯的眼神,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他是什么非常可悲的存在吗?除了可怜我、耻笑我、看不起我之外,你们难道就有比较了不起吗?同样都是在替别人工作,怎么还分出谁高谁低的优越感了?高级畜生跟低级畜生不同样都是畜生,本质相同还好意思看不起别人。
  燕罗这个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但人还挺务实的,一但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坚持到底,不达到他给予自己的标准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事情改变的起因,是某一天,一个人来店里买东西的时候多看了燕罗几眼,燕罗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多加在意,结完帐之后就回到货架区继续补货了。
  「我看你好像不太适合做这种没什么搞头赚得又少的工作,要不要考虑跟我去做可以轻松赚大钱的工作?」
  应该是骗子吧。虽然在心中已经确定对方的身分,但燕罗还是在下班的时候到对方给出的地点查看情况。
  他们看见推荐他过来的那个人的身影,只看见有两方人马正激烈的缠斗当中,他看着那充满着野性暴力的场面,心中突然升起一蹴火苗,点燃了他对这种暴力场面的渴望,如果可以,他希望成为当中的其中一员。
  这样,他就可以抒发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某种渴望,同时也可以实现脑海中那个声音的愿望。
  虽然心中已经有想要做的事情,但燕罗始终觉得缺少了某种东西,让他觉得现在加入还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于是他仍然过着单纯的打工生活,等待着他想要的时机到来。
  燕罗每天下班都会回到那个地点去看那群人火拼的画面,但是每次都在有人受重伤昏迷的时候停手,如此平淡的斗殴方式让燕罗不是很认可,每次他都是兴冲冲的来,满怀失望的回家。
  虽然燕罗可以感觉到,他也不得不承认,脑还中的声音在当时已经在他的身上植入了一颗种子,那颗种子想要发芽,想要长大,但是却缺少某项能够浇灌这颗种子的营养。
  这段期间,燕罗也在找,那缺失的部分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直到某一天,他在仓库用美工刀拆包装的时候,不小心伸手划伤从他身边经过的同事,虽然那道伤口很浅,只需要贴个ok绷就行了,同事也安慰他说只是个小伤没有关係。
  那名同事或许是因为看见燕罗低下的头误以为他因为让他受伤而不好意思看他,但实际上,只要那名同事能够低头观察一下燕罗的表情,就会发现对方哪有什么感到抱歉的样子,那双因为找到梦寐以求的东西而猛然瞪大的双眼,嘴角也因为欣喜若狂被用力的扯向脸颊两侧。那癲狂的表情任谁看的都要说一句:可能要送去精神病院,看起思想不是很正常的样子自。
  看着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美妙,让燕罗兴奋不已的待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
  自从那次之后,燕罗就像是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开始在自己身上藏匿各种刀片,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在别人或娇嫩、或粗糙的皮肤上划过,当事人或许还没有办法当场察觉,但作为始作俑者的燕罗确可以好好的单在原地欣赏着美景,这其中最棒的就是当那些人发现自己受伤时所发出的惊呼声,简直是天籟,他都不敢想像要是自己能够将这些声音录製下来收藏,自己的生活会有多么的美好。
  为了隐藏自己的这项行为,燕罗不只会在工作的商店中犯案,还喜欢到各种餐厅、商场、游乐园等人流量多的地方去,但是在那些地方就很难单独盯着一个目标欣赏,但他也会尽可能地在目标身边活动,等目标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痕,虽然不可能每次都成功,但是总有那呢少数实现了燕罗心中所想看见的画面,尤其是那些跟着同伴一起行动的目标,每当听到那接惊呼声就能让燕罗满足的待在原地品味许久。
  随着那颗种子渐渐茁壮,心中的那份慾望再也不能因为简单的划伤而满足,燕罗曾因此焦虑了一段时间,当时他在划伤人并在一旁观察完全程后居然只获得了满满的空虚感,这让他感到震惊。
  该怎么办?他居然无法再从这种行为获得想要的满足了,看来需要做出更加激烈一点的行为,这样他就可以继续享受到那份满足感了。
  那天下班,燕罗将一把水果刀仔细的包裹起来,这是一把崭新的水果刀,从拆封开始燕罗便全程带着手套,就是为了确保上面不会沾到自己的指纹。
  他在下班的高峰期挤上一班捷运,眼神隐蔽确专注的盯着一个背包,他刚刚在上车前人群混乱的时候将水果刀刀尖朝外的塞进那隻背包当中,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背包的某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在到站时,燕罗跟着其他要下站的乘客一起移动,现在上下车的身影都挤在一块是车厢当中最混乱的时候,在燕罗的脚刚踏出车厢的瞬间,车厢忽然爆出一个尖叫声。
  可以看见有几个人因为人潮被挤压至背包的方向,又随着人潮的移动只能贴着背包被动的移动,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部会忽然感受到疼痛,低头一看发现背包当中夹着水果刀,已经有好几个经过的乘客愈害的。
  当下的骚乱很符合燕罗所想要达成的状态,他好像又在次找回了那份满足得感觉,看着人群四散尖叫,背着背包的人慌张却又怎么都解释不清的模样,受害者们有报警的,有叫救护车的,也有不停在质问那名背背包实际上也是受害者的乘客的,太有趣了,太棒了,太美妙了。
  现场吵杂不已的各种声音,就像是一场美妙的交响乐,在享受的同时,燕罗也扮演着一起被惊吓到的乘客,在警方过来做证词的时候脱离了嫌疑。
  但是这种行为再多做几次的话一定会被抓住,儘管感到可惜,燕罗还是更愿意对长期收穫做考虑,他决定明天半夜再开始执行令一个方案。
  当天下班,燕罗全副武装将自己包裹得非常严实,水果刀的刀刃也用特殊的方式加工过,不同于市面上常见的水果刀,就算被警方抓到,调查期间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出造成伤口的凶器的出处。
  他将目标放在没有多少人会聚关注的老旧眷村,在那边都是在眷村居住很久的老人,或是不怎么离开过眷村的被留在这边独自生活的老弱病残,但还是有极少数是有家族在这边短暂居住活动的。
  他之前有过来几次,是为了确认到几哪几间房屋当中居住的是独居的老人,或是一些生病很虚弱的人,观察一段时间,确定他们的家人除了金钱没有要过就近照顾的打算后。燕罗便安排了接下来的行动。
  行动的时间不可以太密集,到不是因为害怕这么做很容易被发现,是因为这次他只要一感受到满足就可以连续好几天都不用在做行动来满足慾望,眷村的人口不多,要省着点用啊。
  燕罗将那些偶尔还是会跟其他住户打招呼的人安排在最后面,毕竟这种人第一个消失可是非常容易被察觉到的,
  他可是决定将眷村当中的全部人都用来填补他所需要的慾望,为此他也做了不少准备。
  今天,是他去第一个目标家下手的日子,他翻过房屋外围装饰用的矮小的围墙,用一根铁丝就撬开了老旧的门锁,燕罗气定神间的在房屋当中四处观看,就像是在看预售屋符不符合自己的预期,当他走进卧室,看见床上陷入深层睡眠,没有发现入侵者的熟睡身影,脸上露出非常满意的表情。
  燕罗慢慢地走向床边,安静地看着老人熟睡的面孔,就像是在守候老人睡眠一样,整体画面看起来非常的温馨,如果能够忽略到燕罗握在身后外型狰狞的刀刃,画面的确该是恬静美好的。
  他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张开双眼的,但是他的视野当中只有一片漆黑,他不记得自己有拉上窗帘,为什么房间这么暗,他想起身开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都施不了力,他想喊叫出生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有嘶哑的抽气声跟不停冒出的气泡声。
  好痛!他的脖子好痛!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动不了,为什么他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为什么他的脖子这么痛!他真的好痛啊!有谁可以来帮他一个忙,告诉他现在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床上的身影虚弱的挣扎着,在月光的照明下,映照在底板上的影子显得狰狞且扭曲,不远处的一张藤椅上做坐一个身影正静静地欣赏着这幕场景,时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却没有被床上挣扎的身影听见。
  直到他的四肢渐渐冰凉,挣扎的幅度减缓到最后的沉寂,燕罗坐在藤椅上从头到尾的观赏了全程。
  就像是看了一场精妙绝伦的电影,燕罗现在仍感意犹未尽,生出想要直接到下个目标家去继续行动的衝动,但他克制的将这份慾望压制了下来,毕竟美味的料理,每一口都值得细细品味不是吗?
  下一个目标便是他的下一口美食,他需要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品味,才能最大的体现出美食自带的独有味道,光是想想就让他忍不住陷入陶醉。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他还想要在更多,但是现在还不行,等时机到了他要敞开来大肆享用。
  燕罗搬出早就已经准备好存放尸体的容器,内层是塞满香木木屑的正方体木箱,木箱外洒满樟脑丸隔绝掉一些虫子的孳生,最外面一层是一个密码锁的大箱子可以很好的装下五个大型行李箱。
  将老人的尸体沉放进填满木屑的木箱当中,燕罗忍不住捧起一把香木木屑放在面前细嗅着,眼神温柔地望向被淹没只剩头顶的尸体,深情的开口:「感谢你让我享受到一个美好的夜晚,晚安。」
  最后封箱锁上密码锁,燕罗认为今天的日期值得纪念,于是将四字密码设定成今天日期,他也不打乱密码锁的号码,要让第一发现人在按下密码锁时可以立刻解开,他按着开锁建看着弹起的锁头,愉悦的笑了。
  离开之前他没有忘记带走垫在藤椅上的白布,他拿着白布在房子的后院用火烧掉了。
  看着被火舌渐渐吞噬消失的白布,燕罗对第二个目标的处理方式有了新的想法。
  于是,一场针对眷村的屠杀总是在步入黑夜的时候悄悄侵蚀着眷村里的所有居民,没有人知道危机已经到来,只会觉得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某某人了,不知道他身体的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了?却从未想过他们已经被塞进充满香木的木箱当中,锁进被解锁完密码的大箱子当中,已无法再见到面了。
  燕罗也曾设想过类似的问题,有些居民一定好久没有见到之前有过对话的其中某位居民,他一定有某个时候特别想念过对方吧。
  那真是太可怜了,让我来帮帮你吧。
  「等等你就可以见到认识的人,不会再孤单了喔。」
  轻柔的对木箱当中被乱砍至死的尸体说着,繾綣的语气就像情人间的私语,直到最后封箱的步骤,燕罗的每个动作都是专注且认真的,就像是在对待什么贵重物品那般,每次他都要确定密码锁是一按即开的状态,才会满意的离开。
  在享用完最后一个任务目标,燕罗重返现场准播回收一些遗留的物品时,发现那家原本都要到放长假时才会过来小住一段时间的家庭到访了眷村。
  燕罗隐藏在一间已经废弃很久的住宅当中,观察着那个家族的动向,还好他们是在黄昏的时候到达的,要是再早一点,他们可能会因为时间充裕而到处跟住户打招呼,这样已经没有居民存活的事情就会被提早发现,这可是燕罗不愿意见到的结果,望着那家人毫不知情走向屋子当中的身影,他已经决定好今晚的行动了。
  一家四口坐在餐桌前,气氛和乐的用餐气氛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孩子用稚气的声音说着自己在校园当中所发生的大小事,讲述的同时总是时不时插入另一个声音来补充细节或是拆穿真相,讲到后面变成两个孩子谁都不服谁的在吵架,父母早已见怪不怪,没有人站在任何一边,只是面带微笑继续用餐,反正过没多久他们就会因为肚子饿而停止争吵专心吃饭了。
  忽然有人按响了门铃,爸爸示意他去开门,简单的擦了一下嘴巴后打看门,看见门外站着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尘土,就像是爬山时不小心脚滚下山坡的模样,整体看来十分狼狈,爸爸询问对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按他家门铃。
  「我原本在这附近爬山,因为脚滑不小心从半山腰滑到山下去,为了走回原路我花了不少时间,但是现在看来不巧我还是走错路了,这附近我只看见你们家有灯光,想要不好意思的拜託你能能不能给我一点饭吃,我真的好饿,不用太多,一碗白饭也行,只要能够支撑到我走去公车站就可以了。」
  看着对方诚恳的态度,再看看对方狼狈的模样,拒绝的话就算到嘴边也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爸爸转身邀请男子进物一起享用晚餐。
  男子有些惶恐的落坐,妈妈热情的给他添了一碗大米饭,跟他说菜还有很多可以多吃一点,反正他家的两个孩子都吃不完。
  听见女主人这么说,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来,虽然吃的行为看起来真的非常飢饿,但男子还是有身为客人的矜持,每盘菜最少都留下一半。
  发现自己现在出发去公车站还需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男子得到家里主人同意后厚脸皮的坐在位子上消食,顺便跟两个小朋友讲着再山上会遇到的各种趣事,还有一些如何分辨植物有毒没毒的小撇步,再出发之前跟小朋友们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再告别前,爸爸将男子送到门口,并跟对方说这里是一个偏避的小眷村,因为主要居住的人都是一些老人跟少部分养病的虚弱人士,所以平时休息的时间都很早,今天只有遇见他们这一家还是太可惜了,有机会的话可以早点过来看看眷村里的其他居民。
  男子听的边答应边点头,说着:「我还会再过来看看的。」一边挥手朝距离眷村还有一段距离的公车站走去。
  离开那温馨的一家,男子感到疑惑,他当时也有尝试去按其他住家的门铃,但是整个屋子都没有灯光,门铃也没有人回应,他最终才找到那一家子按下对方的门铃。
  「真的还有其他人住在这边吗?可是我那些屋子好像没有生活的痕跡,该不会是那个人记错了吧。」
  眼看自己等待的公车已经到达,男子没有细想下去,坐上公车后已经开始担心几天后上班需要报告的内容。
  将客人送走后,他们分工收拾着餐桌,小孩子们淘气的将盘子般到水槽后大叫着「我做完工作了!」一边蹦蹦跳跳的跑到客厅去玩游戏。
  爸爸妈妈见状也没有出声严厉的教育孩子们,反而乐于在水槽边享受着两人的世界,一家人享受着温馨的家庭气氛各自坐着喜欢的事情互不干扰。
  晚上在跟孩子们说完晚安后,夫妻二人回到主卧室准备睡觉,女主人心神不寧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男主人抱住对方关心的询问着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翻身不睡觉。
  「我只是觉得今天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奇怪。」
  「那就别多想了,先好好睡一觉,起来有精力了再继续想吧。」
  他们从未想过,这将会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的对话。
  哥哥在睡梦中被渴醒了,早知道就听爸爸的话,睡前不要吃太多洋芋片,要不然半夜容易被渴醒。
  男孩踩着拖鞋,啪噠啪噠的声音回盪在空旷走廊,小男孩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喝,他还记得妈妈说过半夜喝水不要喝太多,要不然容易尿床,于是他接了少少的一杯水,足够解渴就行,准备走回房间的路上他转过头看向客厅的方向,看见有一个黑影正在往巨大的箱子当中摆放着什么。
  小孩子对未知的态度比起恐惧,更多的是好奇,小男孩啪噠啪噠的走进黑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其中好像还有一些不好闻的味道,他不喜欢。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出现在我家?你在准备礼物吗?礼物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小孩子就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多加思考的词语也是一段美妙的曲调。燕罗心想。
  箱子的开口是正对着燕罗的,他完全可以将箱子当中的情况尽收眼底,而小孩子可就不一样了,就算箱子的开口朝向他,那孩子就算颠起脚尖也看不见里面。
  或许看小孩子可爱,燕罗居然產生一股想要逗弄孩子的想法,他一边将箱子当中东西摆放的位置做调整,一边语气温和的向小男孩说着。
  「你看这是一个很大的礼物箱,我正在往里面放礼物,但是怎么放都放不满,我担心收到礼物的人会不高兴,现在非常的烦恼呢,你可以帮帮我吗?帮我看一下礼物这么放到底可不可以就行了。」
  「我最会帮别人看东西了!」
  看着小男孩自告奋勇的模样,燕罗隐藏在面罩下的表情满意的笑了,他抱着小男孩放到巨大的箱子前,为了确保他可以将箱子当中的情况看清楚,细心的托住孩子的身体让小男孩可以从上方往下看。
  「那就麻烦你了。」燕罗感激的语气当中充满笑意。
  小男孩藉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仔细看着箱子当中几坨模糊不清的黑影,他转着头换个角度看,可以看见有照到水渍般的闪光,而且这礼物的味道好奇怪,为什么味道闻起来这么刺鼻。
  「这样有没有看清楚一点?」
  燕罗担心小男孩没能看清楚,将他向下递了过去,这次,小男孩终于看清楚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小坨黑影倒底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他妹妹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男孩在燕罗怀中悽惨的尖叫并奋力的想要挣脱他的双手,燕罗可不会让他这么做,他亲暱的贴近小男孩的脸颊,伸手用力的摀住小男孩的嘴吧不让他再叫出声,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开口。
  「喜欢这一份礼物吗?」
  「看完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也要成为我的礼物喔。」
  「你的位置,在这里喔。」
  小男孩终于看清三道黑影是自己的家人,他们的面容都定格在最惊恐瞬间,这个恐怖的画面也成为小男孩失去性命前最后看见的画面。
  看着塞得满满当当的木箱,燕罗头一次满意的边收尾边哼歌,这款特大箱子也被特殊对待的锁上了四道密码锁,密码分别是每个人的遇害时间所组成的四个数字。
  当那名登山男子终于想起他曾经到过一个眷村,那边住着一户亲切的家庭曾帮助过他,他想去拜访一下顺便感谢对方当时愿意收留他让吃顿饭,他还记得对方说过眷村当中还有一些居民,早点到的话有机会遇到,但是想到眷村的位置偏避,男子找上自己的几名朋友陪他一同前往拜访。
  当他们提着各种礼品去按对方的门铃,发现没被锁上微微向外开啟的大门传出门铃深,却没有任何人出来应门,男子感到有些奇怪,看着大门也没有锁,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直接开门进屋。
  空旷的屋子当中不见半个人影,环境看起来很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在此处生活过,所以积了不少灰尘,唯一突兀的就是客厅当中端正的板放着一个巨大且上锁的箱子。
  「这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友人手直接伸向其中一到密码锁,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移动任何一个数字就直接按开锁建,没想到密码锁直接就打开了。
  「这几个该不会都是解开的吧。」见状的另一名友人赶紧将剩下的三道密码锁都拆下来,发现这些密码锁完全没有要隐藏密码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炫耀这些密码数字一样,大方地告诉你:这些都是值得纪念并炫耀的数字,贿选则密码锁也是因为可以让别人以为这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从而提高这些数字的存在感。
  等到了开箱环节,所有人都很紧张,寧愿彼此之间尬聊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伸手掀开箱子的盖子。
  几个人好不容易做完几分鐘的心理建设,终于决定由发起这次行程的登山男子男掀开巨大箱子的盖子。
  「万一里面装满了很多虫子咬到我要怎么办?这里距离医院会不会很远?」
  「不会啦,开车过去差不多十分鐘,还来得及救你。」
  「可是我好像有闻到樟脑丸的味道,应该不会有虫出现吧。」
  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箱子当中到底装了什么的吵杂时刻,登山男子决定一鼓作气的一把掀开了箱盖,这才发现当中还装着一个小一点的木製箱子,而箱子当中确实装满了樟脑丸,也不知道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在保护里面存放的东西吗?
  在发现刚刚是在自己吓自己之后,几人都彼此互看着尬笑,里面的木箱没有用密码锁锁住,直接用手掰开就可以看见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但大家还是决定谨慎一点,虽然可以确定里面应该不会有虫子的存在,但难说可能有其他不怕樟脑丸的动物放在里面,那就很危险了。
  「可是我觉得木箱闻起来有种香味耶,里面该不会放着什么贵重物品吧?……不要这样看我!我没有想要拿!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只是想看看而已啦。」
  胆子较大的男子一边伸手准备打开木箱,另一边向朋友们说有很大的机率是宝藏等话,等他掀开箱子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较快的人已经拿起电话报警了。
  去他妈的宝藏,木箱里面装着被木屑掩盖的四具尸体。
  等警方过来做全面调查才发现,全眷村的居民都已经遇害,兇手的犯案行质恶劣,心思縝密的同时不排除心理变态的可能,所有受害者都依据相同方式存放尸体,但每具尸体的死亡方式都不尽相同,每名死者都有兇手对其实施手法,造成死亡方式没有一个是重复的,也让警方难以琢磨兇手的心理活动,无法锁定嫌疑人。
  此时看见新闻播报着眷村惨案,心里没有丝毫的压力,还可以跟坐在一旁看电视的其他人一起斥责兇手的恶劣,谴责兇手没有身为人最基本的良心,简直是恶魔。
  啊,恶魔,这对我来说是最高的讚美,因为我将成为恶魔的僕人,我会为祂做更多事情,因为我要成为他最忠实的僕人。
  燕罗现在的慾望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杀人来满足了,随着种子发出新芽慢慢长出小枝枒,燕罗也更加能够压抑住自己那逐渐具象化的邪恶慾望,在外人眼中他会是一名和善可亲的便利商店店员。
  就算他开玩笑的向某人说出:「你在这样下去我可就要把你给杀掉了喔。」
  就算那个人隔天被发现被害身亡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因为他亲和友好的外在形象已经深深的影响着身边人对他的看法。
  他曾经举着菜刀走向一个他注意很久的目标,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他说:「我要杀掉你了喔。」
  也只会收穫其他人不相信的嘲笑声,目标还拍着他的肩膀说:「拜託,小罗,你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毕竟你连鱼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敢杀人啊?哈哈哈!」
  燕罗也顺势收起菜刀,颇为不好意思的应付着回应:是啊,我连鱼都不敢杀。
  「那是因为鱼的味道太腥了,我不喜欢所以才不怎么杀鱼,但不代表我不会杀人啊。」
  燕罗朝地上的身影解释着,但对方正忙着其他事情根本没注意到他到底说了什么,也或许那个人根本不敢再听燕罗说出口的任何话语。
  燕罗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在地上狼狈爬行的身影,嘴里委屈的嘀咕着:「为什么不好好听我说话。」
  那个人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流血,地板加装的水管原本是为了方便冲刷地面的污渍,现在却成为让那个人加快流血速度的刑具,燕罗看着对方向是在鲜红色的地毯上爬行的模样,觉得画面非常有趣,忍不处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或许是看腻了眼前的场景,想要快点结束掉回家休息的燕罗拿起一旁的水管,打开最大的水量朝地板上的身影冲洗着。
  「不……救、救……命…………」
  维持着冲洗的姿势差不多一两分鐘后,发现那个人身下的鲜红色地毯已经消失了,这下那个人会成为最纯净的存在,主人会非常喜欢的。
  他将尸体拖竟一旁的密室当中,里面画着奇怪的法阵,四周的墙壁上都贴满了类似符咒的东西,那些可都是主人送给燕罗的礼物,持有的越多可以大大降低他人对燕罗的怀疑,至始至终都会认为燕罗是个懦弱的滥好人,做不出杀人放火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而燕罗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将要献给主人的礼物放到法阵中央,并对上贡的尸体进行一些特殊处理,等这些作业都完成后,只要锁上秘室的门,等到第二天过来查看发现法阵当中空无一物就代表着主人已经收到礼物了。
  每次只要主人收完礼物,过没几天燕罗就会因为主人的青睞获得相对应的报酬,具体是怎么样的报酬就不方便说了,但每次燕罗都可以获得巨大的满足感,截至目前为止,那颗小种子已经初见树的雏形,相信只需要再过一阵子就可以长成一棵鬱鬱葱葱的大树了,燕罗可是非常期待见到那样的场景,所以更加殷勤的为主人献上各式各样的礼物。
  开心的、痛苦的、惊讶的、恐惧的、意外的、疑惑地……各式各样的死亡面容燕罗都见过,他也知道主人正在蒐集那些死之前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迎接死亡的所有情绪,燕罗也用心的为各种目标创造各种死法,只会了蒐集到各种以不同情绪死亡的尸体。
  虽然他有点好奇主人蒐集这些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凭他的身分还没有资格对主人的决定提出疑问,所以燕罗只能继续勤勤恳恳的完成主人要他完成的所有事情。
  「你很不错嘛,主人居然愿意派我来给你传递消息,主人很看好你喔。」
  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燕罗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对他来说这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毕竟他为主人的事情付出了许多,能被主人看到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他对眼前模糊身影的声音也并不陌生,是经常在他脑海中跟他讲话的那个存在,因为感觉很熟悉反倒有中亲切的感觉。
  「主人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到他的身边来做事情,这项提议有没有吸引到你啊?主人最看好的僕人。」
  「那是我莫大的荣幸。」
  「当然是莫大的荣幸囉,能在主人身边做事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除了我之外,你可是另外一名主人亲自邀请的人呢!」
  没有想要跟对方继续往下聊的想法,燕罗直接看门见山。
  「请问这次主人要我去做的任务是什么呢?」
  见对方直奔主题,模糊的身影调侃的说着「还挺有事业心的嘛」为没再说其他的话题,马上跟燕罗说着这次任务的要求。
  「我看你完成过很多任务,这次的任务对你来说很简单,只需要在这个地点向主人举行一次大型的上贡仪式就可以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去过这个地方好几次了,真的很简单对吧?」
  看见熟悉的地址,燕罗露出他真正开心的笑容,点点头接下任务,并表示会给主人带来比想像中更美好的礼物。
  「期待你的表现喔。」模糊的身影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罗转头便开始在脑海中拟定计画,势必要安排一个最完美最盛大的的上贡仪式,儘管他对那些即将成为礼物的人的品质表示:他们怎么能配得上高贵的主人,另一方面又考量到数量也是一个问题。
  儘管品质参差不齐,但是只要单看数量的话那将是非常优秀的数字,燕罗不得不做出取捨,最终拟定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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