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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终于成长为帝国年轻的储君,心怀善念,却又无所畏惧,赤诚而坦荡。
  “姑姑……”
  “也罢,毕竟我也是答应过海因希里的。”她叹息一声,算是点了头,“就将她没入宫中为奴,就在我这里做些粗活,放在我眼皮底下看几年,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你父皇那里,你自己去说。”
  安瑟斯松了口气:“是,姑姑。”
  柯依达深深看他一眼:“往后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打定了主意,不要后悔就好。”
  安瑟斯告辞之后,柯依达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长长叹息:“看来我真是老了。”
  “公主何出此言呢?”
  赫尔嘉上来换下已经凉了的茶水,柯依达看她一眼,自嘲地笑声:“换做二十多年前,我绝无可能留下这后患。”
  她怅怅然,深吸了口气。
  也罢,这万世基业,千里疆域,终究还是要交到那些年轻人的手里。
  8月中旬,西防军军长亚伯特·法透纳上将返回帝都,而在这此后不久,他将成为亚伯特·阿奎利亚斯伯爵。
  受爵仪式的前夜,他前往慰灵地祭拜已故的柯扬·阿奎利亚斯公爵,之后,柯依达带着他来到阿奎利亚斯的旧宅。
  阿奎利亚斯家的私邸在二十多年前柯扬阵亡,柯依达重归皇族之后,便遣散了仆从,成为一座空宅,仅仅只留下一名老管家,定期打扫和祭祀。而今再度开启它的大门,柯依达只着夜幕里缓缓开启的厚重铜门,只觉得呼吸凝滞,那些在遥远的时空里尘封的记忆又一次开始翻腾起来。
  “这阿奎利亚斯家的祖宅,已经空置了二十多年,我自己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它还能够迎来新的家主。”
  她带着亚伯特走进这座古老的宅邸,穿过已经杂草丛生的花园,点亮客厅、走廊、书房还有祠堂里每一处的壁灯,仿佛渐次唤醒一个沉睡的古堡,一个蛰伏多年的家族。
  “我少时是作为阿奎利亚斯家的千金被养大的,兄长大人……是个严肃而冷淡的人。”亚伯特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柯扬·阿奎利亚斯公爵,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望着空荡荡的祠堂里冰冷的灵牌,苍色的瞳里满是回忆与感怀,“他从小以战士的标准训练我,严苛得不近人情,也很少见笑容,我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觉得他应该不喜欢我,可是后来,他却是为了救我而中了毒箭,死在了北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其实并不是讨厌我,只是……不大会表露自己的感情罢了……”
  “兄长大人生前没有来得及成婚生子,那一战之后,阿奎利亚斯家族便断了传承。”她顿了一顿,抬起眼来,“我曾是阿奎利亚斯的养女,如今将你记在舅父的名下,也不算没有道理。阿奎利亚斯一族祖上功勋卓著,近几十年虽然没落,可兄长大人在时,也并非没有作为。如今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贵族家名,但终究也能够庇护于你,只是……既然承袭了爵位,便要承担为人后嗣的责任,不可有辱门楣。”
  亚伯特自知,他的身份不可暴露于阳光之下,这一世也终究不可能冠上西泽尔的姓氏,虽然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故而他并未反对过继一事。
  他俯下身去,单膝点地,右手握拳至于前胸,向着祠堂之上一排排的灵位致意,表情严肃而虔诚。
  柯依达看着他许久,眸中有濡湿的泪意。
  她转身进了祠堂内室,出来的时候手中捧着一柄战剑。
  “此剑,名唤奥罗拉。”她缓缓地道,“是阿奎利亚斯历代家主随身之物,如今我将它交付于你,望你能不负家族之名,再现兴盛与荣耀。”
  亚伯特抬头,双手举过头顶,接剑在手,百年古剑,沉重而沧桑,剑鞘上已经茁长青色的斑驳,剑却在鞘中长啸,龙吟阵阵。
  出鞘之际,一片寒光,耀花人眼。
  次日,皇帝在鹰隼宫的正殿为新一任的阿奎利亚斯家主举行受爵仪式。
  这一次让亚伯特·法透纳上将继承阿奎利亚斯爵位的谕旨,让许多人出乎意料,而军政各界的反应也莫衷一是。当然,鉴于这位年轻的金发上将一路升迁的履历和武勋,以及他本人与安瑟斯这位帝国储君的关系,倒也没有什么人不识时务地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来。更多人的以为,这或许是安瑟斯这位帝国未来的主君,为了培植自己嫡系的势力,才特意授予这位帝国军新锐这莫大的荣耀,以拔高他的地位。
  阿奎利亚斯一族虽已人丁凋零,可终究是于帝国有莫大的功勋的族裔,前任家主柯扬·阿奎利亚斯公爵更是旧王国时期追随皇帝多年的宿将,故而新一任家主受爵仪式,各大军区长官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重视,东平军的科恩·林顿上将、北疆军的克里斯多·凯恩上将,以及枪骑兵统领蓝德尔·斯加奥,皆放下手头的军务,奔赴帝都,亲自到场观礼。
  当皇帝将为新晋的伯爵披上象征身份的猩红色丝绒大氅,并将象征爵位的银色权杖递给着年轻人的时候,大殿周遭响起错落的掌声。
  自今日起,被冠以阿奎利亚斯姓氏的金发青年,手执法杖,立于万人中央,接受群僚恭贺,微微仰头,天花板上华灯流彩,倒映在蓝黑异色的双瞳里。
  柯依达在大殿上首远远地看着,眼底有几不可见的欣慰,不着痕迹的融化在苍色的深瞳里。
  因为阿奎利阿斯家的老宅已经空置很久,之后的庆祝舞会便由安瑟斯的要求在美卢宫中举办——自他受封储君之后,便从柯依达的金盏花宫中搬了出去,入住储君专属的美卢宫。如今借地为新晋的阿奎利亚死伯爵庆贺,更是显出皇储点下对于这位年轻伯爵的看重。
  而事实上,从受爵开始,安瑟斯皇储殿下便一直面带笑容,此时更是与年轻的伯爵谈笑风生,甚是亲密。
  “看来这一页总算是翻过去了。”贝伦卡与科恩·林顿并肩而立,看着殿上笑语喧喧,帝都军的副军长长出一口气,“你是没有见到,那天当着两军将兵的面,两个人就这么不讲面子地打起来了,吓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殿下仁义。”科恩望着不远处年轻的储君与新晋的伯爵,眼瞳深沉,“我们的亚伯特少爷也不是无情之人,两人都肯退一步,这事便好办了。”
  正说话间,仿佛是感受到这里的视线,年轻的伯爵抬头看来,目光落在他二人身上时,这素来冷淡倨傲的金发青年少有地欠了欠身,遥遥致意。
  科恩与贝伦卡微笑了一下,举了举杯,算是回礼。
  安瑟斯看在眼里,微微垂了下眼睑,却仍是保持得体的笑容,没有说话。
  再抬起眼来,北疆军的克里斯多·凯恩上将,与枪骑兵的蓝德尔·斯加奥上将已经各执一杯香槟,并肩来到面前。
  向皇太子殿下行过礼之后,“神枪”蓝徳尔向一旁的金发青年执酒举杯,笑容肆意却又带着几分玩味:“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阿奎利亚斯一族竟还能再有继承人,是吧,年轻人?”
  亚伯特敏锐地嗅出这位枪骑兵统领话里话外的轻蔑与挑衅。
  虽然不至于敌意,却也不那么友好。
  他皱了皱眉,仔细回顾了一下彼此之间屈指可数的来往,并没有发现之前有得罪他的迹象,最直接接触大概便是上一次七军会议期间与安瑟斯一道被他拐去喝酒的经历了吧?
  似乎那个时候,这位神枪的态度,显然还是十分热情的。
  “喂,蓝德尔……”克里斯多上将明显感知了身边这位同僚散发出来的讽意,皱着眉头,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蓝德尔却是恍若未闻,只是凑近了,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虽不知道,为何柯依达偏偏要挑你做柯扬的继承人,不过,既然继承了这家名,就不要辱没了先人!”
  说罢,他执杯,轻轻碰了一下亚伯特手里的红酒杯,斜斜扯了扯嘴角,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亚伯特垂下眼,没有说话。
  倒是克里斯多看着那神枪潇洒离去的背影,一脸地无可奈何。
  “这个蓝德尔,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脾气!”他叹道,回头又对安瑟斯道,“殿下千万不要怪他。”
  “蓝德尔叔叔向来爱憎分明,谁的面子都不给。”安瑟斯很是好脾气的笑笑,那可是连皇帝的办公桌都敢随便拍的人,不过——他斜睨了一眼身边沉默的亚伯特,“不过,你何时得罪了他?”
  后者回以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克里斯多无奈地道:“亚伯特上将,无须过于在意。他与柯扬大人乃是至交好友,当年大人战死北疆,未尝不是憾事,如今冷不丁,让你承袭他的爵位,这神枪的心里,一时还绕不过弯来。你与东北军区来往甚少,他对你的了解有限,所以未免,要苛刻一些。不过——”
  他顿了一顿,却是看着这位曾在他麾下多年而后来居上的年轻人,并不掩饰眼中的欣慰:“你在北疆军时的表现,我便看在眼里,如今有这般成就,也并不辱没了阿奎利亚斯家门,这一杯,庆柯扬大人后继有人。”
  他举起手里的高脚杯,香槟色泽明艳。
  亚伯特深吸一口气,举杯相敬:“大人言重了。”
  克里斯多笑了笑,饮尽杯中酒,告辞离开。
  这时流畅大气的舞曲响起,舞池里丽影双双。
  亦不乏心仪年轻伯爵的名媛姝丽,大胆地上前邀舞。
  亚伯特的目光穿过层层红粉,落在对面身着上校级军礼服的女子身上,她有褐色利落的短发,容色端庄,淡茶色的眼底却有战场上杀伐沉淀下来的锐意。
  他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去,这女子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形移动渐次变得柔和而温婉,嘴角抿起,有浅淡却微甜的笑意,将手放入他掌中,便由着他牵入了舞池。
  柯依达坐在大殿上头远远地看着,皱了皱眉:“那是谁?”
  身边的赫尔嘉张望着留意了一下:“好像是……帕芙琳·凯恩上校,是克里斯多军长的独生女,这一次在西南军区作战,也是立了大功的。”
  柯依达深深吸了口气,神思恍惚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方才蓝德尔的小动作。
  但她无意干涉,那特立独行的蝎子,要得到他的认可与支持,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如何去得到这些宿将们的支持,唯有她的儿子自己去摸索。
  只是那位帕芙琳上校……她抬了抬眼,又打量了一阵那英姿勃发的女性军官,又看了看远处与蓝德尔低语的克里斯多上将,心思转了转,皱着眉好一阵沉默。
  “公主……”赫尔嘉见她的面色微沉,不由迟疑着看她。
  “算了。”柯依达思索一阵,终于放弃似地叹了口气,“回头再问他。”
  她抬起头来,向大殿上首望去,却见方才还在于修格·埃利斯公爵低声说话的皇帝,已经不知何时空出了位子,心中微微一怔,叫了下赫尔嘉:“你在这看着,我去寻一下陛下。”
  第166章chapter160驾崩
  柯依达从殿中出来,一路寻到在二层楼阁的阳台上,方才见皇帝一人靠在栏杆上,望着面前深浓的夜色,侧影单薄。
  她拾级而上,却听皇帝身形微颤,轻咳了两声,手中的白色巾帕上已是一片猩红。
  “陛下!”她看得心惊,赶几步过去扶住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费兰呢?”
  皇帝摆摆手,将白帕收入袖中,示意她莫要声张:“不过是想一个人出来透透气,夜里风大咳了几声,你也不要大惊小怪。”
  这夏日的夜风纵是凉爽,又能冷到哪里去?
  柯依达在心底叹息,这几个月来,皇帝的身体江河日下,身形也变得日益消瘦,年轻时候积累下来的伤病仿佛在这个时候到了极限,汹涌地爆发出来,昔日英姿勃发的帝国霸主,在这个时候,终究也无法逃脱衰老和病痛的诅咒。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她幽幽地道,皇帝却是摇了摇头,靠在汉白玉雕琢的栏杆上,兀自望着宫城的远处。
  夜凉如水,华灯初上。
  葱葱郁郁的草木与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相互掩映,一道浸在深蓝色的暮色里。
  再远,便是浩瀚无尽的夜空,以及那肉眼不可及的帝国广阔疆土。
  然后,他将视线投落到身后灯火通明的大殿。
  “这样的场合,你我早退,未免不大给面子。”他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拍拍她的手背,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已经一人向大殿的门口走去。
  二人回到正殿时,一支舞曲刚好结束。
  皇帝站在大殿的上首击了击掌,正在笑语喧哗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抬起头来,但见皇帝招了招手,马上有侍者递上一杯陈年的红酒。
  “今日,是亚伯特·阿奎利亚斯伯爵授爵之日。”皇帝清了清嗓音,略略抬高声线,扫视着台阶之下仰望的众臣僚,“自柯扬·阿奎利亚斯公爵战死殉国以来,阿奎利亚斯家后继无人,朕,一直深以为憾,如今,柯扬有后,朕深感欣慰。这第一杯酒,敬柯扬后继有人!”
  他将酒杯举到半空,绯红色液体折射着壁灯暖色的光华,熠熠生辉。
  “敬柯扬公爵后继有人!”
  阶下群臣众声附和,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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